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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就是这一眼，程骁南直接顿住。

    但差得也还是多，又托老程请了私教，放学回家一对一补课。

    老程女朋友换得勤，程骁南几乎都不搭理，但那天从门口撞见时，女人钱包里掉出一张照片。

    虽然没见过虞浅本人这样灿烂地笑，但程骁南一眼就能看出来，那绝对是虞浅。

    也是在虞浅走后，程骁南才开始了解她。

    “......把我五三给我拿来，我做会儿题。”

    后来程骁南自请降级，开始没日没夜地学习。

    了解她的过去，了解关于她的事情。

    有一次程骁南休息不足，在学校犯晕，送回家找了家庭医生输液补充营养。

    查到虞浅没转学前的高中学校，贴吧里关于她的帖子盖了一千多层楼，没有一条好的言论。

    老娘就是要这样漂漂亮亮，那些龌龊言语，我不惧你。

    程骁南套了些信息，开始自己去查。

    老程盯着程骁南摇头叹气，说什么当年红.军两万五千里长征，也没有条件打个营养液歇一歇，现在的孩子们，果然是幸福啊。

    最顶端是圆柱形透明泳池的入口，她像一尾灵活的鱼潜入一池清澈的水中。

    他的成绩也不是真的差到只能考到几十分的地步，只不过就懒得认真。

    布料上缀着的斑点状图案，忽然像压缩纸巾遇水那样，膨开，开成朵朵花。

    查到她后来转学到附中。

    程骁南破例和老程还有那女人一起吃了饭，席间总想方设法提起虞浅。

    他还记得那女人叫曲莉雯，提起虞浅时倒是没有别人家家长提到孩子的骄傲或者糟心，只是情绪很平静地说，她女儿是模特。

    T台上的虞浅已经沿着旋转楼梯走到最顶端，所有厚重如枷锁的装饰布料都已经被丢弃，只剩下身上一套质地轻薄的黑色连衣裙。

    他从来没想到，自己能从自己小妈的候选人里，得到虞浅的消息。

    照片上是一个小女孩，有点像广告片，拿着饮料，露出些笑容。

    原来她在几年前，也短暂地在附中上过学，只不过附中的学业生涯也没能给她一些快乐......

    裙身的布料不知道是安谷用什么材质设计的，遇水变浅，黑色慢慢淡成蓝，如雾在水中浮动。

    他也没多想，帮忙捡起来还给她时随便瞧了一眼。

    结果老程把手里一沓杂志丢在程骁南身上：“我看你别休息了，你要追的姑娘，可真是坚强又优秀，再休更追不上了。”

    “怎么了？觉得人家太优秀，想放弃啊？”

    程骁南不知道虞浅还会潜水，她在池里宛如人鱼，轻捷地下潜。

    就是那本外国杂志里，虞浅大方地展示着自己的髀罅，像是对那些无知的、恶意揣测过她的人们说：

    程骁南当时手上还戳着输液的针管，深深吸气，叫老程：“爸。”

    老程也不做人，别人家的家长见自己家孩子这么用功，心疼还来不及，老程完全反其道而行。

    程骁南深深看过去——

    临走时候，医生叮嘱程骁南说要注意多休息，劳逸集合。

    还好，一切都算来得及。

    转头老程就来了。

    那段日子挺熬人的，早晨4点起，夜里1点睡。

    花瓣饱满，似芍药。

    程骁南还是少年，张嘴就要回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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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熬过那段日子，程骁南在大学双休学位，并且在老程的帮助下和沈深一起筹办建立了“Elev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