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只有潋瑚把它当宝贝。(2/2)

    随着人鱼族长的离去，海鸥也飞回到了海面之上。秦肃系好腰带，淌着海水走回到潋瑚的身边。

    人鱼的歌声和人的笑声被风浪带到东海的每一个角落。有人鱼听到这段旋律，也不禁乐出声来：那是一段人鱼族的祝福词，也是一对跨种族伴侣的结婚誓言——

    “刚才那段歌声便是祝福？”秦肃没想到会这么简单。

    海风吹起海浪，冲刷着沙粒，拍打着礁石。人鱼停止歌唱，说了一句人族的话语；在他身旁的人族微微一愣，好似被风浪声干扰，并没有听清人鱼的话。海浪退去时，人族慢慢勾起嘴角；下一波海风袭来，吹起了海面，也拂开了人族的笑脸。

    秦肃咬紧牙关，闭上眼睛，把手搭在裤腰上，摩挲着解开腰带；他停顿片刻，正准备褪下短裤，却听人鱼族长大声笑道：“哈哈哈——潋瑚宝贝，你找了个傻子！”

    “族长他祝福我们了吗？”

    秦肃目瞪口呆，攥着裤腰，茫然地看着乐不可支的人鱼族长。人鱼族长笑够了，便唱出悠扬的旋律；那段旋律他重复了多次，直到远处有海豚跃出水面，海鸥转而到潋瑚与秦肃的头顶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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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公共场所，向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袒露自己的生殖器……秦肃心跳加快，震得他手都在颤抖。但是，为了潋瑚，他必须这样做。

    “风和海水会把祝福传遍整片海域，”潋瑚自豪道，“哪需要特意聚到一起。”

    潋瑚没有回答，只是重复唱着族长唱过的旋律——秦肃并不能听懂，却能感受到其中的欢快与喜悦。

    “是的，就是那段歌声。”潋瑚促狭地笑着，“你以为要做什么？”

    “我以为——”秦肃即刻住嘴，不想暴露自己对人鱼一族习俗的荒唐揣测，“我以为会很复杂，比如要全族聚在一起之类的。”

    海风中的那半句话，在秦肃听来是人鱼族长对他的调侃，在不知道上下文的人听来，则是人鱼族长在因族人不争气而感到无奈。

    “傻瓜人鱼潋瑚和他的傻瓜人族伴侣秦肃将一起挑战永远的极限！”

    “祝福了。”潋瑚摸着自己的鳍足底端，那里保藏着秦肃交给他的昂贵的信物。

    “谁稀罕看你们人族的交接器，”人鱼族长向深海游去，把音量减弱的后半句话留在了海风里，“只有潋瑚把它当宝贝。”

    秦肃问：“祝福的歌里唱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