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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燭光下,瑟蘭督伊的雙眼顯得更明亮,看起來幾乎在發光。
「真有趣,」他疲憊地笑著。「幾年前我來到你的森林裡想獵隻鹿,現在總算能帶一些回家了,多麼奇妙的安排啊。」
留在餐桌前的人只剩他們了,那名坐在瑟蘭督伊旁邊的女人瞧了他最後一眼──被瞧的人可以理解,但未必可以接受。然後她出去時順手關上門,留下他們單獨面對面。
「你確實很出色,」瑟蘭督伊說道,似乎為之著迷。「我花了七年觀察你照顧一朵花,當我放你離開時,我常在想或許你會是那種人,大概會成為一個花商,或是園丁,你有很多種可能,巴德,」一陣電流意外地竄過巴德的手指,他幾乎能確定是因為對方唸出他的名字。「但是我忍不住想像更多的你,那些你沒讓我看見的事。」
「你必然有種神秘的氣息,還有你的秘密,」巴德說,臉頰上染了一片紅暈,「但是我也不是沒有自己的秘密,我不明白你在暗示什麼。我照顧那朵花和對園藝的熱愛一點關係也沒有,不過就是想保留一絲希望,希望你會再次回到那裡。」
「我每天都有回去。」瑟蘭督伊說道。他傾靠在寶座上,注視著巴德,就像隻貓在盯著一隻老鼠,最後終於將他關進自己的世界裡。當巴德還是個孩子時,精靈只是覺得困惑,一個吵鬧的孩子不小心干擾到不關他的事務,後來還滿懷敬意地看守那朵花,那孩子不知道當那朵花被摘下時,就象徵強調人類的貪慾。然而七年來的觀察,男孩也漸漸成熟,直到有天瑟蘭督伊不由自主想毀了它。
他自己的貪慾一直就是種痛苦的提醒,所以他還年輕男孩自由。但是到了現在,他發現自己還是對他有所覬覦。
瑟蘭督伊挑起眉毛,質問他。「知道了我每天都在看著你,有改變什麼嗎?」
「讓我非常難過,」巴德咬著下唇,「我每天抱著希望來到那裡,祈求你不是幻象或一場夢,我只是想跟你說說話,因為你是我見過最美好的事物。」
接下來的話是很明確的試探。「如果我讓花再開一次……」
「現在我知道你是真的了,」巴德安心地微笑。酒精作用開始泛起睡意,他感覺自我意識比剛來的時候更加模糊。「再也不需要你用開花的能力說服我。在我還是孩子,持續回到那個地方的期間,我找不到什麼話可以形容第一次發現那朵花和每次探訪它的感覺,但是現在我明白了。」
他沒收到瑟蘭督伊的口頭回應,對方只是注視著他,一邊晃動手中的酒杯。似乎在等待巴德把話說完。
對方沒接著解釋,他從寶座上站起身,並將它換成一張普通的椅子──與瑟蘭督伊那張華麗的寶座比起來,還稱得上是普通的精製手工藝品──就在巴德旁邊。瑟蘭督伊撐起身子坐在餐桌上。「我開了那朵花不是為了要你相信我,而是要你持續進入森林,如果你沒讓我白等後來的三年,我還會讓它再一次。」
「我離開是因為覺得自己不受歡迎,」巴德解釋說。「我想向你握手,可是你卻避之唯恐不及,當下我作何感受?我可以告訴你,我覺得自己很不起眼、骯髒、一文不值,就跟你完全相反,所以你能理解我為什麼覺得有必要離開了吧。」
瑟蘭督伊揚起一抹古怪的笑容。「只因為我不說我的名字?那純粹只是個你無法理解的事,就這樣而已。那是……你真的還是沒想通呢!這跟你起不起眼完全無關,我能向你保證。」他一邊思索,前傾身子,兩人之間只有幾吋的距離。「告訴我你絕對不會做的事,絕對不會對某個人做的事。」
巴德不假思索地回答。「我絕對不會傷害我的孩子,或是刻意做任何會讓他們痛苦的事。他們是我這一生最重要的人。」巴德被困在椅子上,推也推不開,不過他還是緊瞪著精靈。「你問這做什麼?」
「巴德,只要我說出你的名字,然後命令去你去傷害他們,你就一定會為我去做的。」其實瑟蘭督伊也不想玩得太過火,即便光用名字這招就已經把他的客人給嚇壞了。所以為了說明,他選擇一個比較敏感的替補意義,頂多讓對方難堪也不會造成傷害,同時證明他所能辦到的。當他輕聲開口時,聲音顯得很沉重,像是物理定律的轉移,他的要求成為一個不容拒絕的命令,巴德毫無反抗的能力。「把衣服脫下。」
「什麼?!我才不會……不!」巴德激動地抗議,可是他的手指已經在解開腰上的重扣。他把腰帶扔到地上,發出皮革和金屬的碰撞聲。上衣也被不聽使喚的雙手缷下,披在椅子上。「這又是什麼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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