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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永远是孩子就好了。”他说。

    “那不过是一把剑。”图林奇怪的说,“有什么危险的?”

    “我需要跟你好好谈谈。”毕烈格说,“关于我带来的多瑞亚斯的消息,我需要知道你的决定。虽然我没有给你很多考虑的时间,但我猜想答案是明摆着的。”

    刹那间,毕烈格的眼睛撞上了图林的眼眸,他看到人类青年眼睛里的错愕和惊讶。尚且来不及做出反应,他听见什么人大声咒骂了了一句。

    “我们明天再说这个问题。”图林说,“毕烈格,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在想。但我现在不想与你争论。你需要休息。”

    毕烈格的脸出现在倒影中时,图林吃了一惊,手一颤,下巴上的皮肤立刻被划破。精灵笑了笑,很自然的接过他的刀子。

    安格拉赫尔还在昨夜被图林扔下的地方,散发着一种奇怪的寒气,他几乎可以从空气里看出那一缕缕从剑身上冒出来的烟雾。毕烈格弯下腰将它捡起来,刚刚碰到剑柄,猛地一阵头晕目眩袭来差点没让他跌倒。

    “别动!”毕烈格突然喊,手中的水都泼了出来。把图林吓了一跳。

    第25章 【Silm CoH】黑剑安格拉赫尔 23

    "我在这儿!我在……"他哽咽的说,"你不需要它了。"

    23.

    他在山洞外的溪水边上找到正在梳洗的图林。他看见人类青年眼睛有点红肿,正对着溪水看自己的影子。可能是倒影中那个下巴上满是胡须的形象让他自己也有点吃惊,图林掏出了一把小刀,有点笨拙的清理着自己。

    “是的,我需要。”毕烈格疲惫的说,“图林,我想我已经渐渐开始明白你所感受到的那种痛苦了。”

    “你没必要听。”图林回答。

    “你已经一年没见到我了,毕烈格。你怎么知道我的决定?你又怎么知道我的答案是什么?”图林背对着他说。

    毕烈格伸出一只手,在图林脑后的头发中间抚摸了一下。

    它在发怒,精灵意识到。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它有这能力传达它对他的不满。但是没关系,就快要结束了。精灵想,等图林回到多瑞亚斯,我就把你放回国王的武器库。

    安德罗格正蹲在小溪对面清洗食物,出于某种原因,他骂完了顺手把一篮子得来不易的土豆扔进了水中。

    图林望着毕烈格。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以强大著称的精灵面容如此苍白消瘦。似乎除了奔波劳苦,还有一种更可怕的东西在折磨他。眼见毕烈格在入睡时牢牢握着黑色的剑柄,图林突然就莫名其妙的愤怒起来,他一把拽走剑扔到地上,整个人扑倒在精灵肩头。

    “他刚才骂我什么?”毕烈格问。有些人类方言里粗鲁的词汇,精灵是不知道的。

    “像是,一种无休无止的催促。”他向后躺下,闭起眼睛。“一种对战斗的渴望,和一种无法满足的暴虐。”

    “什么痛苦?”图林问。

    他坐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绳索捆绑的淤青已经完全消退了,他身体上的复原能力显然并没有受黑剑过多的影响,不同于他的心智。

    “你别碰。”毕烈格说着夺过安格拉赫尔,“对你来说太危险了。”

    “你……你不知道。”毕烈格说,“如果你能看出包围你的是一种怎样的危险,就不会与这些人为伍了。”

    图林猛地抢过毕烈格手中的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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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烈格紧紧握着安格拉赫尔的剑柄。

    “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他声音有点愠怒,“你以为我多大了?”

    毕烈格醒来的时候,图林已经不见了。稻草堆里还有他昨夜留下的痕迹。精灵只知道他隐约哭过,还说了很多话,可惜因为他自己太过虚弱太过需要睡眠,没能听清楚那些絮絮叨叨。

    “谁会相信你是个剑手?”他说着,托起图林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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