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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澄穆眼眸半眯：“你唱完没有？”

    阿伽门农怒道：“好个阿基琉斯，你竟敢违背军令踏足前线！”

    阿伽门农越唱越得意，不自觉间已走到空气墙内。

    方澄穆欣然应允，对阿伽门农喝道：“你，快把抢走的羊还给人家。”

    地头蛇见得多，说大话的也见得多，方澄穆没在怕的，循例打个响指：“送他上天见他的天父吧。”

    阿基琉斯和阿伽门农俱望向上空。

    第2章

    方澄穆咳嗽一声：“失误失误。我忘了我的宠物不在。”

    单论武力，阿基琉斯是军中第一勇士，将阿伽门农打趴在地轻而易举。偏生迈锡尼各邦将士出征前都立下誓言，为将为兵，但唯主帅马首是瞻。阿伽门农是受奥林匹斯众神祝福的主帅，即便勇猛如阿基琉斯，也不能直接与他对抗。

    海险女神谦卑地应着：“我已驱使浪花让联军的船急速赶来。可我不明白，连塞壬都对付不了的家伙，阿伽门农怎么会是对手呢？”

    不要妄想替罪人伸冤。”

    这就是欺侮我的阿伽门农。

    方澄穆如实回答：“我师从蓬莱，来自东土。”

    我为他浴血奋战，立下赫赫战功。

    自打来到爱琴海边，方澄穆天天捕鱼为生。鱼吃多很腻，要是能吃上一顿烤羊肉，那就最好了。

    阿基琉斯只能祈求神明替他做主。他面前的神明只有方澄穆。

    “阿伽门农的背后站着宙斯。”

    方澄穆所在的这座无名小岛，是距离特洛伊城最近的岛屿。迈锡尼联军要同特洛伊人作战，早就相中了这座岛的战略位置。

    “不知名的小神灵，你听着：

    阿伽门农听见阿基琉斯的祷告，大摇大摆地转身朝方澄穆走过来。“你是什么来历？也敢同我作对。”

    我的国土深得赫拉庇护，我的军队承受宙斯意志。

    我是迈锡尼的国王、希腊联军的统帅阿伽门农。

    请用你的权柄，还我公义荣光。”

    在海险女神的召唤下，汹涌的海浪呼啸而起，卷着迈锡尼人的战船向小岛疾驰而来。

    就着火光，阿伽门农一下子认出俊美健壮的少年。

    波塞冬得意地笑，深邃的海洋随他的笑波涛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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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伽门农没听过什么蓬莱，自以为可以随意欺负。他的吟唱一点都不虔诚，满满威胁的味道：

    国王阿伽门农率领的七人小分队正好搜查到方澄穆的领地。

    什么也没有发生。

    阿基琉斯本来也是迈锡尼联军的将军。阿伽门农蛮横地抢走他的战利品，又以主帅的名义将他驱逐流放，这才闹得阿基琉斯满肚子委屈。按照联军法令，阿基琉斯应被留置后方，不该来到无名小岛。

    阿伽门农身为迈锡尼国王和联军统帅，最恼怒有人对他呼呼喝喝。他把阿基琉斯逐出军营，就是因为阿基琉斯反对他的主张。

    你从哪里来，最好回到哪里去。

    方澄穆已把阿基琉斯带上岸，同他坐在篝火边烤干身上被水打湿的衣服。

    阿基琉斯在意的是荣耀不是羊，他愿意把所有的羊都献给神明当祭品。

    阿基琉又开始吟唱：

    联军在无名岛北部登陆。才立足脚跟，各路将领就率兵搜查小岛，以确保军队扎营安全。

    “伟大的蓬莱神，

    他抢走我的羊群，将我流放海边。

    方澄穆问阿基琉斯：“我帮你伸张正义，你愿意送我一只羊吗？”

    方澄穆不太喜欢听啰嗦的诗，有时他听不明白阿基琉斯到底想要干什么。有一句他倒是听懂了，阿基琉斯的羊被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