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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垂涎爱神又想要娇妻。嫁给你还不如不嫁。”

    狄奥尼索斯并不知道他的厉害，冷不防把他扑倒在地，用伟岸的身体压住了他。

    狄奥尼索斯摸着火辣辣的屁股，怎么就暴露了呢？

    狄奥尼索斯瞎吹一通：“刚才我变声跟你说话。”

    那么刚刚说话的男人又是谁？

    方澄穆只好随他搂随他蹭，以显得他们很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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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澄穆笑道：“他情我愿，为什么不能嫁？”

    狩猎女神鄙夷地说：“你可不要小看我们的阿芙洛狄忒姑婆。据我所知，整个雅典只有一个男人不愿侍奉她，随后就被她害死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狩猎女神说着就要离开。

    阿尔忒弥斯朝他的屁股上射一箭，大声斥道：“多事的酒神，你装新娘骗我干什么？”

    方澄穆忽然掩面哭泣。

    方澄穆捏着嗓子，装成个娇滴滴的女孩子：“要没有爱神的帮助，我们不能相遇。可你竟然诋毁她。”

    狄奥尼索斯趁机搂住方澄穆的腰，在他身上蹭一蹭。

    阿尔忒弥斯的第二箭再射过来，这一回直中牛车的坐板，离得车上的两人不过三尺之遥。

    “是谁？”方澄穆和狄奥尼索斯异口同声。

    方澄穆倒不怀疑狩猎女神的指控。毕竟那天晚上遇见爱神的时候，爱神就是准备同他一夜露水的心思。

    酒神惊讶地问：“阿芙洛狄忒怎么得罪了你？”

    阿尔忒弥斯从迷雾中出来，端详着车上方澄穆。方澄穆白白净净，生得又秀气可人，说他是个姑娘也有几分可信。

    狄奥尼索斯干脆站起来：“我没有装，本就是我成亲的日子。他才是新娘。”

    狩猎女神的眼睛里多出些哀伤：“希波吕托斯。正直的老国王之子。”

    方澄穆暗暗握紧放在身边的伞。他既能挡开丘比特的箭，也能挡开阿尔忒弥斯的箭。

    雅典的男人都仰慕阿芙洛狄忒。从春天到冬天，从白天到晚上，城外爱神庙的门口总是排起长队。雅典的男人们只要一天见不着爱神的塑像，保准那天饭都吃不香。

    第三箭已搭在弓上。

    话音刚落狄奥尼索斯就中箭惨叫一声。神不朽归不朽，被射中也是会受伤也会痛的。

    狩猎女神目光严厉：“你以为她是个好人？前来祭拜的男人每一个都被她享用过，每一个都是不洁的。你们准备嫁的全是她用过的东西。”

    这回轮到方澄穆得乖乖闭上嘴，配合狄奥尼索斯演新婚大戏。

    第13章

    方澄穆叹口气：“都叫你趴低点别冒头，一看你这身形就不像新娘！”

    要是新娘现在离开，她就还是处女。要是亲眼见着她的丈夫被杀，她就算个寡妇了。

    阿尔忒弥斯把长弓一收：“你们可以走了。告诉城里的人，以后不要再贪慕这个恶毒的女神。否则我叫你们有来无回。”

    狄奥尼索斯挠挠头：“也不至于全城的男人都着过她的道吧？”

    阿尔忒弥斯抚摸着手中的长弓：“咱们也算姐弟一场，你进庙里朝阿芙洛狄忒吐口唾沫，表示你不喜欢他，我就放你们走了。”

    狩猎和迷雾的女神此刻还不想伤人，她想把新娘先劝走。

    狄奥尼索斯说得轻轻松松：“神是不朽的，她射不死我。”

    狄奥尼索斯把方澄穆搂得更紧些，表示自己不愿走。

    他把酒神和狩猎女神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两人齐声问他哭什么。

    阿尔忒弥斯叹口气：“可惜你目不识人，只好做个寡妇。”

    狄奥尼索斯确乎不怎么待见爱神，特别是上次听说她还在林子里勾引过方澄穆。狄奥尼索斯取出随身带着的酒囊，灌满一口酒，喷到阿芙洛狄忒神庙的大理石台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