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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方澄穆没反应，爱神撺掇酒神：“狄奥尼索斯，我亲爱的弟弟，你倒是帮我说句话呀。”

    酒神才说完，祸水就引到阿芙洛狄忒身上去。

    迷雾女神阿尔忒弥斯已经光顾过这片大地。在迷雾升腾谁也看不着谁的山间林地，男男女女热闹喧嚣。

    狄奥尼索斯想起来：“这句话是卡欧斯的儿子说的。”

    她非找机会狠狠报复这个该死的男人不可。

    他的黑袍一挥，整个冥府都震动不安。

    一心白嫖的阿芙洛狄忒极其为难。她能叫人相爱，能叫人怀孕，可要叫她让人立马生出孩子，实在超出她的能力。

    方澄穆只想解决眼前的问题，让他的子民生养众多。

    方澄穆开口：“行。欢迎你到小蓬莱做客。”

    小蓬莱的国王并非出自真心叫爱神留下。况且以爱神的脾气，她必定不肯长留。

    方澄穆持伞悬浮在半空，看着脚下站立的子民，嘱咐爱神：“阿芙洛狄忒，请你用法术让他们马上生育吧。”

    没有男人的保护，她杠不过方澄穆，于是摆出女子的柔情：“英明的蓬莱国王，你救下我的性命，我很乐意从此随侍左右。”

    爱神想出个毒主意：“你不妨去找五谷神德墨忒尔。她能叫谷物生长，准能叫肚子里的人也长出来。”

    山脚山腰两个村子总算不再隔绝。小蓬莱的国土也算辽阔，若真的邻里间合不来，夫妻两人搬到两处另建住所也成。

    所有在场的神灵都听不懂他念的什么，但听得生生死死的，好像又很有道理。

    方澄穆有点犯混。他念的是庄子《齐物论》的句子，怎么就成了他们上古神灵说的话了呢？

    阿芙洛狄忒总算逃过粉身碎骨的命运，赶紧跟着方澄穆逃出冥界。

    战神从小就被教育要顺从天父和天后，于是连带着对祖先也有崇敬之感，他赶紧立正昂头，认真聆听。

    哈迪斯心想也对。阿芙洛狄忒本就辈分更高，跟上古神灵更近。方澄穆口中的话，定是阿芙洛狄忒教的。

    所以方澄穆还需要阿芙洛狄忒的力量。

    他憎恨老神灵，他更憎恨提起老神灵的一切人。

    狄奥尼索斯嫌弃地看了眼这位老喊他弟弟的姑婆，他一点不希望爱神留在方澄穆的身边。

    “曾祖父竟给我们留下这等智慧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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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迪斯的口气咄咄逼人：“你要再敢提起上古神灵的言论，我就把你丢到地狱去！”

    方澄穆不过离开十来日，小蓬莱的国土上已形成大大小小好几处部落。各个部落都由相处融洽的几户人家组成。既然是人家，就是有男有女了。

    狄奥尼索斯连忙替方澄穆解释：“或许是老神灵教给爱神的护身咒。”

    第18章

    阿芙洛狄忒恨透了方澄穆，都是方澄穆害得她家破人亡。

    然而同宙斯携手推倒老一代父神统治的冥王十分不爽。

    即便现在怀孕，到孩子生下来还得十个月的功夫。没有新的孩子降生，国家的人口就无法增加。

    受挫的阿芙洛狄忒学聪明许多。

    方澄穆看着两个神灵搂搂抱抱莫名有些生气，吹口哨唤来他的猫头鹰，瞬间飞没了影。

    即便爱神，也没法违背天理自然。

    爱神兴奋地抱过来，狄奥尼索斯赶紧拦住，不给她乱抱。

    冥王警告阿芙洛狄忒：“宙斯宽宏，没有把你打入塔耳塔洛斯深渊。以后你要再敢口无遮拦谈论旧神，我绝不饶你。”

    她的两个情人都跟她撕破了脸，她的丈夫肯定也会马上知道这件事。三个家同时被毁弃，爱神无处可走。

    待得迷雾散尽，众人已经滚成一团。这时候，谁也不好嘲讽别人跟奴隶处对象。

    爱神实在欢喜极了，索性给狄奥尼索斯亲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