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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得一声利箭响起，潘达罗斯的代言人应声倒地。他的咽喉被箭矢贯穿，再也不能为人代言了。

    果然所有人都一言不发。不论潘达罗斯还是方澄穆，大家权当事不关己，四散而去。

    潘达罗斯早已安排好新的代言人。新的代言人蒙着脸，声音无比阴沉：“这个卑鄙的家伙伪造将军证言。阿波罗的神箭已经夺去他的生命。”

    方澄穆总觉得新的代言人的声音似曾相识。那人蒙着脸，叫他辨认不出。

    人群既散，也没法找潘达罗斯算账。拿下三个冠军，还折他一个传话人，总算胜他一筹。

    这个道理，就连一开始指责方澄穆的贵族们也是懂得的。

    方澄穆乘胜追击，死死把矛头对准说他不好的潘达罗斯。

    方澄穆忽然有些想念狄奥尼索斯。他好想拉住狄奥尼索斯唠嗑一阵，想问问酒神，蓬莱的朋友们最近过得好不好。

    既是洗白，也是威胁。话里话外无非告诉人们，潘达罗斯也是神选之子，你们谁敢招惹他？

    战神发泄完他的怒火，不再理会众人，钻回云里继续喝他的酒。

    阿瑞斯在云端大笑：“这就对了。不吵不闹，神灵就不会降罪你们。”

    方澄穆发现言必称神还是挺管用的。

    当平民中产生冠军，这便意味着神灵始终没放弃过他们，甚至眷顾他们比眷顾那些有着大土地大农田的贵族还要多。

    阿瑞斯就是要让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刁民看看，到底谁才是城邦的话事者。

    可惜神灵的云和闪电已经走远，只留下一群被吓得噤若寒蝉的特洛伊人。

    “身为特洛伊的执政官，你搬弄是非，引得公民混战。你的罪过神灵全都看在眼里！”

    正是因为他是个哑巴，所以他能甩锅。

    那人鸡贼的眼神上下扫过方澄穆，扭头跟着他的主人离去。

    酒神赶紧缩回去，拉着战神快快跑掉。

    只有阿长稍稍有些明白。

    方澄穆的家门口燃起巨大的篝火。

    阿瑞斯再一长戟，把他的嘴巴也给捅破。

    平民们围着篝火载歌载舞，将三位夺冠的英雄托在空中。

    抬手杀三人，覆手伤两人。

    方澄穆抓住机会：“大家看到了，战神并不迁怒于我。可见说我信奉旧神灵，全是胡说！”

    潘达罗斯不答话。他是个哑巴。

    苏里吉没晕，疼得哇出了声。

    不管贵族还是平民，不管身上有痛没痛，不管挨打还是打人，大家一句申诉都不敢说。

    他的威吓极其有效，特洛伊的公民们屏住了呼吸。

    苏里吉正要赞颂阿瑞斯的公义，他的耳朵立马被切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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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归乱，苏里吉还记得他的耳朵是刚被隔壁一个叫达利斯的农民咬的。

    众人高高唱起赞歌，感恩神的恩德。

    此时谁还要害方澄穆，那就是跟城邦的守护神过不去。

    在他们心目中，只有神灵眷顾的人才能夺冠，只有夺冠才能证明为神灵眷顾。

    狄奥尼索斯忍不住从云端里探头瞧方澄穆一眼。

    方澄穆又惊又喜，旋即想起酒神散播的谣言，狠狠瞪了他一眼。

    阿瑞斯不由分说，一戟削干净达利斯的嘴巴，再割裂他的右嘴角。

    达利斯痛苦地晕死过去。

    战神救下方澄穆是明明白白的事，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