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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海伦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她不肯答应。

    帕里斯一想，很有道理。唤人把这些俘虏全部关到大牢去，好吃好喝伺候着。有他们，海伦的事迹才能流传于世。

    “很简单。你叫帕里斯即位，再将王位传给我。”

    海伦是个虚荣的女人。帕里斯的荣华，就是她自己的荣华。

    海伦心头一紧又一松, 险些没昏厥过去。

    要把帕里斯的王位名正言顺地拿过来，海伦是个不可缺少的棋子。

    迈锡尼人的叫骂告诉她答案：“该死的女人，你谎称智慧女神之名，雅典娜必用利剑砍下你的头颅！”

    在方澄穆的授意下，头戴桂冠的海伦当众吟诵：“我是头戴桂冠的特洛伊人，缪斯的女神教我唱起一首动人的诗歌。”

    见着海伦走近，方澄穆温和地笑道：“尊敬的王妃，你已别无退路。特洛伊城破之日，雅典娜必定找你算账。”

    海伦心里边憋着口气，她决不要这等荣耀。她凶狠地瞪着方澄穆，恨不得把他咬死。

    海伦吃着哑巴亏，有苦说不出。她总不能当着全城邦人的面说她是雅典娜的奸细。她只好缓缓踱步上前，接受方澄穆的桂冠。

    海伦这才反应过来。她脚下一软, 两眼发黑，心中的恐惧比起初时更甚。

    帕里斯踹得越凶，迈锡尼的败军骂得越厉害。帕里斯气不过心爱的女人被骂，拔剑就要砍下他们的脑袋。

    海伦的声音本就甜美，再加上她刚有锄奸扬威的光环加持，她现在说的话众人都相信。

    方澄穆倒是和善。

    于是阿瑞斯放了方澄穆的鸽子。方澄穆如约把木马运回城里来，答应给他王位的阿瑞斯却躲起来不见了。

    她做梦都想不到方澄穆会这么说。方澄穆为什么要撒这个谎呢？

    帕里斯更是一脚踹倒一个俘虏，冲他们脸上吐口水。

    方澄穆趁着替她加冕桂冠的时刻再施压力：“你没有选择。接了桂冠，你就是特洛伊的勇士。雅典娜不会放过你。”

    特洛伊的王室族谱既不写在纸上，也不刻在石碑里。靠的是人们口口相传。

    海伦没有别的办法，只得求助方澄穆：“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方澄穆好声好气地应承：“当然。你可以设法修改王室族谱，叫我成为帕里斯的兄弟。”

    老国王普里阿摩斯年轻时曾渡海前往小蓬莱。在海边遇着金发曼妙的河水女神。

    海伦只觉得头顶的桂冠像勒住她脖子的绳索，要把她整个脖子折断。

    她本是雅典娜的仆从, 本该效忠雅典娜，如今竟利用这层身份破坏智慧女神的大计。将来雅典娜清算的话，她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她咬了咬牙。没有办法。此刻除去方澄穆，没人能保住她的性命。

    他把早准备好的计划亮出来：“特洛伊的百姓要感谢王妃的计谋。我得给王妃颁发橄榄桂冠。”

    方澄穆用纸伞拦住他的剑：“他们是王妃丰功伟业的见证者，砍杀他们岂非折损王妃的名望？”

    两人离得很近，说话很轻，周遭是嘈杂的欢呼鼓掌声，没有第三个人能听见。

    连解题步骤都给列得明明白白，海伦做的无非抄作业而已。

    方澄穆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她只好答应，开出个条件：“你当上城邦的王，帕里斯还要享受从前的荣华。”

    王室即位有着多年来城邦传承的一套规矩。帕里斯是第一顺位继承人。即便城邦的守护神，也无法轻易将他废掉。

    帕里斯跟民众没有不支持的。

    在海伦的诗歌里，方澄穆成了老国王普里阿摩斯的第三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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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洛伊人听到王妃的英勇事迹, 纷纷纵声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