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再见。(2/2)

    “之后几天我会比较忙。”季斯年侧着身体看他，“有些话提前告诉你。”

    宋念“嗯”了一声，仰头看去。

    季斯年是在告别。

    季斯年叹了口气：“你不用担心流言蜚语，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大多数人不会在意别人的生活。至于冯家，如果冯其辉想做什么或者威胁你，我可以——”

    言下之意，不要出去站街了。

    “军部人员行程严格管控。我去了帝星，可能很久都没法过来了。”季斯年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最后还是没忍住，问道：“是因为我和冯其辉吗？”

    季斯年忍俊不禁，笑了出来。他站起身，目光描摹过Omega的五官眉眼，像是想要记在心里。

    “是因为别的原因。”宋念视线下垂，浑身都控制不住地抖起来，声音哽咽，“我不喜欢那里。”

    他再次抱了抱宋念，轻声道：“再见。”

    季斯年捏了捏他圆乎乎的脸，把小朋友吓得躲回了宋念身后。

    宋念沉默。

    算了。

    饭后，季斯年送一大一小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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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好吃饭，遇上合适的人可以试一试，不要总吃抑制片。”季斯年语气发涩，只好停住，叫了一声“念念”。

    到最后变成了一片释然。

    就这样吧。

    季斯年无力地垂下眼，眼底尽是忧虑，闪过一丝痛苦和茫然。

    宋念上前一步，影子却没有动。一抬头，发现季斯年抱着宋堂堂，正在路口等自己。

    宋念的眼睛睁大了些。

    剩下的半顿饭吃得安静许多。只有睡饱了醒过来的宋堂堂坐在两人中间，应付左边递来的虾，右边传过来的小布丁，吃得不亦乐乎，满脸都是甜甜的笑意。

    也许是草莓布丁的功劳，宋堂堂对alpha表现出了一定程度上的友善。他抱着Omega的腿，有些不好意思地挥了挥手：“叔叔再见。”

    他把一个电子手环从包里掏出来：“送给你的礼物，回家再看。如果有什么事情，也可以用通讯码跨区找我。”

    路灯在他们身后拖拽下长长的黑影。季斯年抱着宝宝在前面走，宋念落后一步，踩着季斯年的影子前行。

    “里面还有一份介绍信。”季斯年温声道，“955的工作，包食宿。晚上你可以多陪陪小朋友。”

    “我走了，”檀木香混合着冷雪的气味将宋念拥住。季斯年把他和宋堂堂一起抱了抱，随后将宝宝放在地上，和他挥了挥手：“宋堂堂小朋友，再见啦。”

    “不是。”宋念拨浪鼓一样摇晃着脑袋，眼尾带上了一点薄薄的红，像是想到了什么难过至极的事情，眼泪将坠未坠。

    季斯年一愣，心脏一阵紧缩，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疼，他蹲下身，望着宋念的脸：“什么原因，可以告诉我吗？”

    宋念微微垂头，咬紧了嘴唇，有种被彻底扒开的羞耻感，不出声，只是很轻很轻的点了点头。

    他突然意识到了。

    宋念只是不说话，像一只紧紧闭合着的蚌壳，或者一块沉默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