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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仙子成全！”长天再次伏倒在地，与上次如出一辙。

    “为什么连沉可以，我不可以，因为我骗过仙子吗？”

    “他不一样。跟你想的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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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安欣然接受，并向曲冰表达了感激。长天则表示希望能像连沉一样，成为她的弟子。

    平安和长天暂时无处可去，曲冰只能先带着他俩回上清门，请掌门师兄给个定夺。

    “视身份区别对待的人，不值得往来。”曲冰不喜那些自恃“尊贵”，有身份优越感的人。莫欺少年穷，往上看，谁不是蝼蚁？

    平安有些惴惴，“可是，鬼修是不是人人喊打的那种修士？”

    曲冰将目光从他，现在或许该称为“她”的身上收回。

    迦佑轻舒一口气，掐灭聚魂灯，“聚魂已成，沈姑娘魂魄沾染妖力，无法入轮回，可修鬼道。”

    “我不能收你为弟子。”曲冰摇头。长天有救出同族的想法，她也有回到自己世界的目标，她不想添更多麻烦。

    迦佑朝她略微颔首。曲冰清楚，别的人不提，至少迦佑尊者不会对鬼修戴有色眼镜。毕竟，他的前任是媚修。

    向掌门景广云说明平安和长天的情况后，景广云提议让一鬼一妖先在外门修习，等到有起码的认知和自保能力，再想下一步出路。

    第17章 误会关系

    有这方面考虑，但不是主要原因。

    “因为我是妖吗？”

    轻手轻脚将门合好，她想，是时候回上清门看看万剑峰峰主，原身的心上人——凌萧行了。

    情之一字，没有胜者，太复杂也太磨人，不像学习，只需要多考些分数；不像挣钱，只需银行卡数字变大。男人只会影响做题的速度，曲冰再次确认，她不会让自己陷入伽佑这种境地。

    月光照满室清晖，曲冰离开伽佑房间时，瞥见他立在窗前，目光柔和，仿佛历经苦难，内心却依然柔软的老人。悬崖外吹来的风带起袈裟微动，曲冰想，或许就跟对方此刻的心情一样？

    月上中天，平安鬼力大增，此刻起，她可以彻底摆脱肉身，再不用寄居头颅。

    一梦繁华三千秋，在数不清的生生世世里，与同一个人情_欲纠缠，即使醒转过来，即使斩断情丝，累积起来的记忆，哪里又能轻易忘怀？对伽佑而言，真实或是虚幻也许没那么重要。他中的从来不是丽娘的蛊，而是自己的蛊。

    连沉是原身收的弟子，而且根据医疗救护系统的设定“不可见死不救”，只要她见到凌萧行，只要迦佑尊者的起死回生方案是对的，连沉将成为她为救凌萧行复生而不得不拿下的一味“药”。这样的弟子，长天怎么可能想当。

    况且，掌门能同意平安和长天入外门，已是十分不易。正道收鬼修和妖修为弟子，传出去无异于自黑门楣。

    曲冰亦觉得这样处置最好。

    “带你走的时候，我们有言在先。救出同族的事，你自己来办。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做到，余下如何选择，是我的自由。你和平安先在碧海峰山脚的竹舍住下，那里离外门不远。我已经托千机峰峰主弓奇定期给竹舍的水缸添加海水，有什么事你和平安也可以找他。”

    “言尽于此。”曲冰转身祭出若虚，凌空向万剑峰的方向而去。

    平安的残魂融合了蜈蚣妖的妖力，聚魂比一般力量不足的鬼简单。寻常需要七天七夜的聚魂，在平安身上只花了几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