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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知律捧起宋季脸用指腹抹掉他眼角的泪：“怎么哭了。”

    江知律说：“要。”

    “那时候我们见过吗？”江知律问。

    如无意外，以后会有更多的照片。

    宋季：？

    他惊了，他发现他的律哥真的是非常勇敢。

    江知律点头：“嗯，知道了，我那条朋友圈他也看到了。”

    江知律想了很久，脑海中闪过一个身影，但捉不住很快就没了。

    本来家里是有阿姨做饭的，但之间家里都没人就不请了，直到宋季放寒假回来，这一个星期有江知律照顾，纪愉也把请阿姨这事给遗忘了。

    宋季说：“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那时候我长得有些矮。”

    宋季说：“早知道我不屏蔽他们了。”

    “儿子，中午我点炸鸡你要什么？”

    宋季胡乱擦了一下脸：“不知道，昨天都没哭，今天跟你说完就哭了。”

    宋季哭了，说得断断续续：“我爸跟我说不用道歉，喜欢男孩子不是错误。”

    宋季失望地“啊”了一声：“你没有印象吗？那是我第一次见你，我给你们捡篮球，问你们能不能拍照，你过来拿球的时候说随你。那我就拍了。”

    “他一开始是不接受也不听我说，所以才有了要送我出国的念头，我跟他说国外更多同性恋，而且还可以登记结婚，他就撤了这个念头说国内的大学也挺好的。”

    主要是那时候初三放假他每天都会去小区的篮球场打球，每天都有人帮他们扔球进来，甚至有时候一天两三次。

    “他说以后让我带喜欢人回家。”

    “我爸一开始是接受不了的，我说完后他还反复问我是不是喜欢老江家的儿子，我说是，他就沉默了，我跟他们说了对不起……”

    宋季站起身走到书架前拿了一本相册：“你要看高中时候我拍的照片吗？”

    江知律说：“可能是因为生意做大了，他也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上大学前一晚，他问我是不是还喜欢男孩子，我说是，他说他知道同性恋在这个社会有多么地辛苦，如果作为家长不接受的话，那就是没有人可以接受自己的孩子了。”

    等到宋季平复下来后，江知律问：“我高中的时候就跟我爸出柜了。”

    那时候他只去了一天，他还想接着去，但因为后面的假期他爸带他去旅游了所以就没去篮球场了。

    宋季摇头：“不要，我说出来就好了。”

    江知律说：“好像没有印象。”

    江知律笑着揉了揉他的头。

    江知律翻到最后几张，发现了他初三假期打篮球的照片。

    两人在房间里呆了一个上午，不知道宋谦铭早就回来了，等到吃饭的时间，宋谦铭上楼敲宋季的房门。

    他指了其中一张说：“这张还登上过学校公众号。”

    江知律说：“那再哭一下？”

    宋季又红了鼻子，闷声道：“那叔叔邀请我去你家是知道我们两个的关系了吗？”

    “我妈说她其实想到了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宋季继续说，“她看到了我在高中时候给你拍的照片，她那时候就想到我可能喜欢你。”

    江知律看到一本相册都是他的照片，高一开始到高三结束，电脑上还有大一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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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季重新坐下打开给江知律看：“以前校运会和篮球赛的照片。”

    “你那时候才……”

    江知律说：“我发现我喜欢你就跟他说我喜欢的人是男孩子，但没告诉他是谁。”

    宋季问：“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