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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游说：“会练一会儿拳。”

    这时候，外头传来一声问：“你们谁听到老鼠叫声没有？”

    晋晓动作很快，弹指挥灭蜡烛。

    隔日大早，天际露出点点光芒，霞光铺匀天空，云岩还在睡觉，沈游已经在窸窸窣窣穿衣服。

    杜子衿就拖着脚步从她帐外走过去，还嘀咕：“哪里来的老鼠呢……”

    他离开小帐，正好看着晋晓手上握着一把剑，走过来。

    沈游手忙脚乱接过长剑。

    晋晓无奈一笑：“其实我音韵之流不好。”

    这套拳法，是军营里一个老兵教给他们三兄弟的，沈游学得最扎实，也觉得打完拳后，浑身血脉疏通，甚是舒服。

    这一夜，两个小书童冰释前嫌。

    沈游眼眶张了张，什么，打仗？

    一行三人都小声地躲在帐里，没有出声。

    等到杜子衿离开了，“警戒”撤销，云岩和沈游倏地笑起来，而晋晓也是摇摇头。

    沈游正要骂娘，却听晋晓轻轻咳了一声，两人奇迹般安静下来。

    他穿戴好起来，才发觉，晋晓早不在床上。

    晋晓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语气转折，他都记得，不过他不知道晋晓现在是想做什么，于是看着她，说：“你的意思是……”

    他进了军营，有云岩作对比，就忍不住想要变得更优秀，一天的时间只有这么多，所以他习惯早起。

    晋晓没给他消化的时间，只说：“我先试试你。”

    晋晓：“这么早起来。”

    晋晓只是笑了笑，将手上的长剑丢过去。

    沈游记起早上晋晓的一番推断，也觉得晋晓就是糊弄他们。

    原来是杜子衿在问驻守的士兵。

    她只吹了几个呼吸的时间。

    他起夜，就听到一阵子不成调的“吱吱”声，像极老家瓦房里该死的老鼠，听着真是烦人得紧。

    晋晓问：“接下来呢？”

    云岩、沈游：“停、停一下，我们相信你了！”

    沈游不自在地挪了挪视线：“习惯了。”

    只看，她取出来一支别人相赠的洞箫，竖在嘴边，颇有清雅的文人之态，音调从洞箫里飘出来。

    帐内，云岩道了声糟糕：“不能给杜先生知道是先生在吹洞箫，杜先生肚量小，明天一定会跟穆将军告状的。”

    云岩红着脸，星星眼地看着晋晓：“先生，我今晚想睡在你帐里。”

    于是两人在她帐里打地铺，云岩推了推沈游：“你睡过去点，挤到我了！”

    而晋晓从地上拿起半截手指粗的树枝，说：“还记得我昨晚说了什么吗？”

    沈游当然记得。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晋晓在一旁，今天沈游打拳，就错了两三处，打完拳，他整个人臊得慌：“我、我平时不出错的。”

    晋晓：“从今日开始，你负责武，云岩负责文，你要学会打仗的所有事宜，而拟稿这种事，还是交给云岩。”

    说着，她就用树枝朝沈游刺去。

    他也可以打仗吗？

    便见晋晓点点头：“你打，我看看。”

    沈游立刻：“我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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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晓没有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