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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孩不情愿地坐了下来——他知道自己此刻就像是在高空上走钢丝一般。里德尔可能觉得戏弄他很有趣，但主动权一直都掌握在这个男人的手中。只要哈里安走错一步，伏地魔随时都可能结束他们之间的这场游戏。

    终于，男人放下了酒杯。“你似乎很害怕。” 他轻描淡写地说，红色的眼睛玩味地看着对方。

    这正是男人几周前在医院里，把哈里安压在床上，将吐真剂强行灌入他的喉咙后对他说的话。

    “过来。”

    几秒钟过去了，当那种窒息般的魔力终于消失时，哈里安差点摔坐在椅子上——他一直在努力与对方的魔法抗衡，以至于那股力量一旦消失了，他甚至很难保持直立的姿势。

    话虽如此，当他听到对方得意洋洋地称赞他“好孩子”时，哈里安还是忍不住低吼了一声——这是他发出过的最有野性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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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里安并拢双腿，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伏地魔状似礼貌地比了个请坐的手势，眼睛里却满是嘲弄。

    黑魔王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并没有针对男孩的失态多说什么。

    男孩感到一股怒气涌上心头，因为他并不是在害怕。他只是有些……不安。哈里安感觉脑袋轻飘飘的，皮肤下面似乎传来某种奇怪的嗡嗡声，而且主要集中在他的手指上。

    他好奇地低下头，试图找到是什么引起了这种现象。男孩不断地张开又合上双手，看着自己的关节在苍白的皮肤下活动着，肌肉也随着手指的动作时而紧绷，时而放松。

    他离开了舞会，离开了他的朋友、他的舞伴。他像一只训练有素的宠物一样跑了过来。

    伏地魔的魔力如丝线般缠上男孩的身体，推着他向前走。哈里安跌跌撞撞地走到了黑魔王对面的座位前，但他拒绝弯下膝盖，拒绝屈服于男人压倒性的力量。

    “冷静点，男孩。” 伏地魔责备道。“我在这里都可以感觉到你快抓狂了。”男人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喝了一口——从酒的颜色和气味来看，应该是火焰威士忌。

    屈辱感让哈里安感觉羞愤难当——他真想找个东西狠狠揍一拳。

    两个人安静地坐了很长时间——伏地魔不时啜饮一口杯中的酒，哈里安则不安地用手指敲着座椅的扶手。

    里德尔啧了一声。 “我说了，过来。”

    想起那天晚上自己的失败，哈里安再次感到怒火中烧。

    “真是顽固。” 伏地魔摇着手中的杯子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