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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咬住了嘴唇。“私事。” 听出哈里安显然不想再多说什么，瑞娜体贴地跳过了这个话题。

    “然后又发生了什么？”

    哈里安垂下双眼，脸上满是羞愧和懊悔。

    “我们……差点接吻了。”

    他的声音微弱得如同耳语一般。瑞娜感觉心里有一根弦崩断了——她连忙转过头，不愿被男孩看到自己微红的眼眶。

    “所以，你就吻了我？为了分散注意力？为了让自己感觉好一点？” 瑞娜感觉心里一阵疲惫——她甚至都提不起精神对男孩生气。

    哈里安什么也没有说。但正是他这种甚至不愿为自己辩解的态度，让瑞娜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她知道自己不想听任何借口——可气的是哈里安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才选择用沉默回应她。

    “我利用了你。” 他充满自责地说。“瑞娜，你不应该被这样对待。我真的很抱歉我吻了你。我只是太想把他从我的脑袋里赶出去了——”

    “你在说什么傻话呢？” 她按了按额角，有些头疼地说。“什么叫‘从你的脑袋里赶出去’？从第一天上课开始，你们两个人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对方。你真的以为吻我就能避免自己陷下去吗？”

    哈里安的双手紧紧捏成了拳头。“我不想和你谈这个。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伤害了你，瑞娜，但那绝对不是我的本意。”

    她仍然拒绝转过身看他。瑞娜的大脑一片混乱，思绪仍然集中在他和里德尔教授的关系上。

    她一直都知道…… 那两个人之间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每当哈里安和那位教授同处一室的时候，哪怕他们的注意力并不在彼此身上，空气中也会弥漫着某种令人窒息的张力。

    作为哈里安在防御课上的同桌，瑞娜有幸见证了这种关系是怎么形成的。她亲眼看着男孩和里德尔的交流越来越频繁，两人之间变得越来越不容外人介入。她知道哈里安很尊敬里德尔教授，甚至在某种程度上仰慕着对方。她也知道里德尔同样被哈里安深深地吸引了。

    无论是在教室里，在走廊上，还是在礼堂吃饭时，男人灼热的视线总是紧紧跟随着哈里安。他们的每一次接触，每一个细节，都隐约诉说着这两个人对彼此那种异乎寻常的迷恋。

    但是她从未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就在几周以前，当她试探性地询问他是否和里德尔教授有染时，男孩还是一副嗤之以鼻的态度。

    然后现在他告诉她，他们差点接吻了。

    但瑞娜就是无法生他的气。

    也许是因为哈里安此刻看上去憔悴、焦虑，又有些自暴自弃，似乎已经认定自己会永远失去瑞娜这个朋友了。

    看着男孩失魂落魄的样子。她突然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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