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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男孩一直在等对方开口，里德尔突如其来的问题还是吓了他一跳。哈里安对这个完全出乎意料的话题皱起了眉头。“罗马尼亚的魔法部部长?”他问道。

    “我记得他现在大概六十出头，是一位著名的天文学家。”

    男人的声音带着愉悦和试探，但哈里安拒绝继续被对方牵动自己的情绪。“恐怕我对那个人的了解并不多。”

    “还有什么吗?”

    男人向后靠在椅子上，一只手依然放在外面，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另一只手却藏在了桌子底下。哈里安狐疑地瞥了一眼对方那只不知正在做什么的手。“但你不是来这里讨论国际事务的，对吧?”

    “这很正常。他总是留在自己的国家里，很少与外国进行交流。”里德尔从桌子上拿起刚刚写完的羊皮纸，轻轻吹了吹，又将这份文件对折后放在了右手边的文件堆上。

    “问我这些有什么意义吗?”哈里安停顿了片刻后问道，努力思索这个问题背后的含义。

    “他是个鳏夫，有六个孩子。他的家族十分古老，而且和狼人关系很好。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在这个问题上立场非常明确，也提出过许多政策来改善狼人的生活。”

    “你对弗拉维乌·卢佩了解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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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身上看不到一丝愤怒的迹象——当然，这并不能证明任何事。哈里安更愿意相信自己没有一进门就被攻击是个好兆头。

    与之前不同，他此刻并不介意被里德尔刻意无视。哈里安知道，他在这里的一举一动都关乎他母亲的未来，而他绝不会再次将她置于危险之中。他曾经低估过里德尔一次，并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里德尔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没什么。就是一些罗马尼亚的吸血鬼上周给我国傲罗带来了一点麻烦而已。”男人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出于外交方面的原因，我需要在谈判的时候考虑一下他的立场。”

    男孩默默地靠在门口等待着；随着时间的推移，房间里的寂静也变得愈发令人不适。

    里德尔以一个有些夸张的动作结束了他正在写的东西，然后优雅地把羽毛笔放到一边。自男孩进入房间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将目光完全投注在哈里安身上。

    除非他是那种喜欢玩弄猎物的人，男孩有些愤愤地想。

    里德尔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他在墨水瓶里蘸了蘸羽毛笔，又开始奋笔疾书。哈里安一边回答，一边仔细观察男人的反应。

    男人用血红色的眼睛瞥了他一眼后，注意力就又回到了面前的文件上。哈里安感觉自己的心脏怦怦直跳——他开始努力回忆自己所知的关于那位神秘的罗马尼亚政客的任何细节。

    “没错。”男孩同意道。他往前挪了一步，离开了相对最为安全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