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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栖仙尊极是护短。

    “此秘境为创世之术，此等禁术逆天改命，故而秘境中的轮回因果自洽，不受现世干扰，也不容外界窥探。小仙也是进入秘境后才得知里头的因果始末——譬如小仙的影子宋陵，每一世都会被呈王元离利用，成为改革的棋子，最后在朝堂的厮杀里成为政治牺牲品，死在平章 十五年八月二十七辰时。”

    竹陵仙君吸了吸鼻子，心道，眼前人果真是云栖仙尊不假。

    看到云栖脸色越发纠结不善，竹陵仙君忙不迭上去搀着他，道：“仙尊神魂残缺，不必硬是将事情琢磨透彻。”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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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第三种，但竹陵先且未言。

    “秘境中除却魔君白衡是真身，余下皆是投影，所以当神魂入境便能轻易知道秘境已经发生的事，和将要发生的事——秘境中的一切，一直都在循环。每次魔君一死，过不了多久秘境中一切便会重置。”

    现如今自己并不是穿书了，而是游荡百年后回到了真正的现世。

    “他是我的徒儿，就算这是秘境也好，幻境也罢。我护他都来不及，怎能伤他分毫。”

    “……小仙建议选前一种。”

    仙尊这魂尚未补齐，已能看出是原来的配方。

    “是这样的。这秘境既是白衡魔君所造，自然破镜也得从他下手。要么，趁着他在死亡重生抑或濒死之际，届时秘境薄弱强行破壁而出，另一种，就是等他神识清楚了，再找他谈判。”

    正巧斟酌怎么把破镜的方法比较自然地告知且说服仙尊，没想到他老人家也想到此处，抢先问了。

    不讲道理，没有原则，踏破底线。

    云栖仙尊几不可见地蹙眉。

    “你的的意思是，要等元衡死的时候。”

    那就更奇怪了，这么没意思的秘境，魔君是怎么在里面呆够一百年不出去的。图什么呢。

    “哦，没什么，就觉得像旧相识。”

    见仙尊眉间拧得更深，听到他补充了一句：“……反正秘境会重置的，他什么都不会记得。”

    “这个秘境是造了多久了。”

    仙界都道云栖仙尊最是悲悯苍生，公允正直，一派的仙风道骨好榜样。可只有离得近的几位清楚——

    闻言，竹陵见仙尊似是放弃回想松了一口气。接下来一句漫不经心的询问又让他心重新吊起。

    第15章 重逢

    “打……打过几次照面吧。”竹陵难得结巴了一下，“怎……怎么了？”

    旧相识？老相好才是。竹陵上仙抹了抹额角的汗。竹陵没敢接这话茬，只希望这个话题尽快翻篇。

    认得，岂止认得。

    百年。云栖想到自己开始穿越流连在各个世界，也正是百年之前。方才竹陵提及补魂一事，莫非那百年里，都是自己在三千世界里修补神魂？

    “哦。”谢云栖还在消化着竹陵仙君的话，“你说往复轮回，又是何意。”

    莫要再问了，您百年前魂归天地后，那徒弟差点把九重天都草翻了，上至瑶池边种桃子的，下至忘川上撑船渡的，都认得他。

    云栖仙尊问的是：“在现世，我可认得魔君白衡。”

    “……”

    云栖：“我不会杀他的。”

    “不多不少，刚刚百年。”

    “此境，正是白衡魔君设下的。故而秘境中的元衡一人，并非是现世的投影，而是真正的魔君。只是他沉湎在秘境里太久，在一场场轮回里将一切都忘了个干净罢了。”

    元衡一死，秘境中的一切便会重来。

    竹陵仙君温文尔雅地端着假笑：“小仙是建议您杀了他。”

    且只护那孽障徒儿的短。

    好吧。

    他回答得极妙，又解了仙尊的困惑，又没有多提旧事横生枝节。

    竹陵仙君抹了抹额角的汗，轻咳了一声，八卦地追问：“小仙可以问一下理由吗，莫非在秘境中，您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