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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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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您一叶障目，要渡您。]

    第25章 一拜天地

    剑灵：[有。]

    那天魔冷笑一声:“小仙修，连我的魔力都探查不出来。我岂是那卑贱无能的玩意……”

    “他喜欢我。虽然我暂时想不起和那位仙尊的诸多，但是谢云栖我知道的，他一定喜欢我。这感觉不会有错。”

    白衡眉头紧蹙。

    [因忘川河三生石，因西天灵姻缘树。]

    [您曾无数次查看过姻缘树，守望着三生石。可是，云栖仙尊从未结出半寸红绳——无论是他下凡历劫，还是回归仙位。事实就是，他从未对任何人动过心，包括您。]

    剑灵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话没说完，方才烧出业火的右手被隔空折断，他震惊地看到这只手以诡异的角度拧了一圈，然后他才感到钻心的疼痛。

    云栖踉跄着步子走上前去探查，点点头:“咦，的确是只元丹未结的魔修，是我弄错了。”

    他踉踉跄跄地捏了个度化的法术，却被徒弟握着手纠正了:“师尊，左右手反了。”

    剑灵恍若在黑暗深处，无声地深呼出一口气，声音麻木。

    “你凭何知道。”

    奈何天魔虽魔丹尽碎，可也不是小小一介仙修可以轻易渡化的。

    “在前世，我可有曾向师尊直抒心意。”

    见他醉醺醺的并无痛苦的样子，心稍稍放下，再转过头来直视那只天魔时，双眼染上墨红。

    推阻着，喃喃道:“镇……呃，镇压为上，诛杀为下……你，你别胡乱杀他……”

    剑灵的话，又在耳边响起。交叠着师尊花海里的许诺，一左一右，谁也压不过谁。

    蚀骨的疼痛激得他跪地吐血，仿佛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

    “师尊。您看错了吧。这怎么是地魔呢，分明只是一只元丹未结的魔修而已啊。”

    丹田处的魔丹，咔嚓一声，碎裂开来。

    [不管是四百年前，还是现在，您都错了。]

    他是魔。

    渡我，呵。真像是他能说出来的话。

    “他没答应？”

    满身的酒气让他脸色酡红，见徒弟要出手。他有所预知，伸手拦住他。

    他此时才注意到，方才那小仙修死死护住的那个男人。

    “阿衡，他是一只地魔，你……”

    “你……”

    那天魔瞪大了眼，还来不及说什么。

    [您说他喜欢您，那不过是四百年来，您都独自笃信的错觉罢了。]

    脚下左脚拌右脚，徒弟扶了他一把，眼底波光流转:“……好，听您的。”

    谢云栖醉酒加之灵力耗尽，如今面若桃花唇色却苍白，颇有几分十数年前病弱的影子。他想到他渡血时决绝笃定的眼神，心口又开始发烫。

    白衡眼看着面前的少年快要将身上的灵力耗尽，这才出手先且将那天魔制服了。低头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的师尊，他脑海中瞬间又闪过几个记忆碎片。

    “大抵是我方才卸下了七成法力，判断失误了。还以为是只地魔……吓得我把余下，呃，余下三成法力都自封了……还以为我这双眼睛是要交代在这里的，原是我搞错了……”

    [不，您错了。]

    可那场景消失得太快，他尚未看清，心口已是一阵翻江倒海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