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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谢云栖，他是——

    仙尊摊开手心，已经化作齑粉的白缨铃无声散落，“百年前，我将这白缨铃送你，是要护你周全，助你飞升。”

    如镜的湖面顿时波澜四起。

    却湮剑立刻飞入他的手中。

    第39章 白衡记忆5

    一缕素色光芒渡进云栖额间。他左眼下的泪痣隐隐闪着仙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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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登时就红了眼：“师……”

    手中仙陨将续未续, 断处只留了一条细缝。白衡怒极，脑海被杀欲充斥，额角魔纹如裂纹蔓开。

    “白衡。”师尊俯瞰着他。

    云栖仙尊。

    白缨铃散发出柔和温暖的光芒，食指拇指一捏，化为齑粉飘散。

    他也不管旁的, 只用那锁链将凤凰暂且困住, 手中刀毫不犹豫地往那修长的脖颈处斩去。

    那冰水凝成的颀长身影，披着单薄的外裳, 赤足，散发。

    师尊的神色分毫未变，只静默地凝视着他。

    湖心中央，一股冰水冒出，渐渐凝作人身。湖水的最后一丝乌黑也被净化, 重新变得澄澈明净。

    凤凰疼极了，呜呜咽咽长鸣一声, 喊了声仙尊救我。

    虽清瘦, 却是孤傲迫人。

    云栖垂下的手指尖还滴答地落着水滴，他垂着头, 鬓发些许凌乱，教人看不清神情。

    “师……尊。”

    师尊……

    他忽然喊不出口了，踉跄了两步，不敢向前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弥落:(〒︿〒)口嗨王者，气到变受

    眼眶发红，只定步站着，进退维谷。

    他浑身颤栗着，摇了摇头。

    他动了杀心。

    白衡也站定不动了，呆呆地凝视着眼前人。

    干净白皙的赤足踩着水面, 一步一道涟漪泛开，将汹涌的湖面点波平息。如镜的湖面只剩下几道涟漪交错, 清晰地倒影着阴郁的天色，和如雪的白裳。

    便在此时, 湖水猛地反扑, 带着纯净的法力将凤凰身上的业火瞬间浇灭。

    隔空一挥, 剑气带着烈焰砍伤凤凰右足, 鲜血溢出, 九天之上雷劫闷响。上古神兽一声怒吼，引来太行山地动山摇。

    一道强劲的法力吹动二人的鬓发，白衡终于看清了面前师尊的神情。

    孤高，清冷，隐隐透着可使天地崩裂的强大气息。

    冰冷而肃穆。

    好容易走到白衡面前，云栖缓缓停步，他抬起冰冷的手，捞住了腰侧那一枚白缨铃。另一只手指尖如拨琴弦勾动。

    及狱业火烧伤凤凰漂亮的翎羽, 也灼毁些许魂魄。

    天空中九重天劫隐隐酝酿。

    那眼神让徒弟非常害怕。那不是谢云栖的眼神，不像他从前熟悉的师尊。那种压抑的震慑感很陌生，又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