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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皆是沉默。

    九尾狐眼疾手快地替云栖抗住隔空扫来的龙尾。

    一青一白两道身影落于孽海之上，织羲主要是领个路，外加坐个阵。

    .

    好过于魂魄散尽，寂灭于世。

    如幽湖下隐隐有怨气的怒吼传来。

    转身欲去时，他听到九离一声幽微地叹息：“云栖，活着回来。”

    “削下我的灵骨，镇压封印。若我成功飞升，却堕仙入魔，你们便合力诛杀我，定有胜算。”

    九离与织羲对视一眼。

    九离冷哼一声：“痴人说梦。”

    希望再是渺茫，总有重见天日的期许。

    这条龙即便被你抽出魂魄，也永不得翻身了。和魂飞魄散没有区别。

    许久，九离才松了口：“孽海药物作祟，是白龙堕魔。你去吧。”

    狐狸一点就通，明白过来。

    眼神烁烁。

    沧海桑田，再无希冀。

    云栖站起身来：“我说削灵骨，不是在威胁你们——不得飞升便要自毁前程。”

    待到将这条恶龙打得半死不活时，云栖没有即刻下死手，而是转头调动所剩无几的法力要行度化术。

    像是劝慰。

    “我不愿为祸苍生，但我，也必须飞升玄仙。那只好以命为押，请二位仙尊，陪我赌这一场。”

    云栖眼底光芒乍起。

    光芒久久不熄。

    他说此龙怨孽已深，难以度化，不若直接杀之。

    剑身化千影，卷成一个环将龙身困住，龙身因挣扎而被削下无数细碎的伤口，却能以极快的速度愈合。

    画面一转。

    “没有灵骨，你怎么可能挨得过九重天劫。你一定会魂飞魄散。”

    织羲的眼光很深，他望着云栖:"秋冥，你如今法力亏空，你要我削你灵骨之言，可还作数？"

    “我并非妄自菲薄。”

    “若是散了，倒也清净。”云栖拿先前九离的话堵回去。

    凤凰蛋从袖口滚了出来，往云栖手背上蹭了蹭。

    云栖却说，有区别。

    “玄仙堕魔，是为神魔。极狱业火，撕魂裂魄。”

    可云栖执意将龙魂洗清怨气，再度化戾气。最后将龙身杀死，送魂魄镇于海底安息。

    云栖弃剑。

    “多谢仙尊成全。”

    在那腾腾雾霭中与一条通体雪白的魔龙厮杀狠斗的，正是上仙云栖。

    织羲说，你这是多此一举。

    如此这般缠斗，极是耗力。

    "不悔。"

    "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九尾狐化出原型，身形巨大，俯瞰着云栖普通睥睨蝼蚁。九条尾巴雪白，在孽海中倒影清晰，"你反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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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栖：“凡人飞升玄仙，法力将凌驾众玄仙之上。若我无端入魔，将无人可再制衡我。九离仙尊，这不正是您最担忧的么。”

    “你的意思是，要我们在降下九重天劫前，将你灵骨削去。”

    “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求你们不要阻拦，放我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