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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实打实的噩梦。

    曲宁原本就十分在意云栖凡尘历劫之事，一听召唤，立刻开了仙阵直达如幽湖畔，还以为是历劫有了什么变故。

    早在云栖飞升时，他便怀疑过他是当年仙魔大战的旧人。可他探过他的仙元，试过他的魂魄。他的确并非那四十七位被残杀的玄仙之一。

    “难道是……”一提到上仙，曲宁立刻也想到了神川君，“上仙清夷。”

    水神。云栖飞升后，偏偏是成了水神。

    “蟾穆，去将曲宁上仙唤来，还有竹陵。本尊有事问他们。”

    只因他是除了仙尊九离之外，第二个带着伴身劫诞生于世的仙魂。

    诸仙默认，神川君必为下一任三界之主。

    曲宁揶揄着反问，本是玩笑话，却语惊四座。

    “如果我们的思路错了呢。”竹陵上仙脑子最为灵光，一个急转弯，“若说和五万年前有关，谁说一定是玄仙？也许，只是位上仙呢。”

    清夷。

    因他的一念之差，因他从来都舍不得杀了若元，因他疯狂的执念与眷恋——

    九离脸色倏然一变。

    “可是有些思绪？”曲宁上仙忙问。

    当年，正是九离，织羲与清夷将若元诛杀在忘川河畔。

    “不可能。当年被杀的玄仙里，没有凡人修成的。也没有谁是云栖仙尊的模样。”

    只是上仙的清夷比任何一位玄仙都更特别。

    五万年前，修为甚至高于九尾狐织羲，离玄仙飞升只有一劫之差的忘川河神。

    “且如若被极狱业火灼烧殆尽的魂魄还能归来，那么，当年被斩杀得魂飞魄散的若元仙尊，是不是也可能活着。”

    他害死了仙界下一任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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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万三千年前的一切，清晰在目。

    ‘九离仙尊，您才是仙尊。觉得怎样好，便怎样去做。’

    听了九离仙尊的一番话，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清夷，伴身之劫，真的不可破吗。若元是好孩子的，我知道他。让他一辈子呆在幽都山，司山鬼闲职，永不上九重天……不可以吗。’

    越说越像那么回事。

    困住九离整整五万年。

    “不可能的。”九离摇头，“阿栖不会是清夷。”

    九离撑着头，像是有些疲惫了。

    竹陵也觉得有道理。

    还是一边的竹陵上仙提点了一下：“仙尊的意思是，认为云栖仙尊……许是和五万年前的仙魔大战有关？”

    的确有些道理。

    “他不是仙尊。”九离道，“不要叫他仙尊。”

    忘川河神，上仙清夷。

    若元死后，织羲飞升玄仙，而清夷，魂飞魄散，寂灭于天地。

    “整整四十七位玄仙，都死在他的手里。四十七位啊……你们不会知道，当年诛杀那恶鬼时，我们三人是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清夷不可能回来。”

    九离登时便背脊僵住。

    “仙尊何以笃定。”

    “极有可能飞升玄仙的上仙。当年九重天上，应当也是有几位的吧。织羲仙尊不就是那一场大战中飞升的吗。”

    神川君，上仙清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