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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秋雨一样凉。

    “有的时候，午夜梦回，我也会想自己到底是对是错。我的一些坚持到底有没有意义，天道的准则，道法的规律……我想了好多，万物生灵，是非对错……我想不出一个结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好像变成了一个人……我明明什么都没做错，但我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很好听的名字。"

    "你是位仙修，是吗。"

    谢秋扶好了木头，摸准了位置，再次抬起斧子，准确地将其一劈为二。

    谢秋倚靠在一根碗口粗的竹子上，双手圈在袖子里，一片竹叶落在他发间。

    "请问你找哥哥有何贵干？"

    "谢秋，你一定要成仙吗。"

    三尾猫恼羞成怒:"你找我哥哥做什么？!"

    白衡劈过一根木头，冷不丁地问了句，"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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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为什么。"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无比地平静。甚至嘴角还噙着淡淡的笑意。

    “谢秋。你想飞升就一定能飞升，我相信你。”

    他嘴角几不可见地上扬些许:"是。"

    "我来吧。"

    “……好像，也不是那么伟大吧。”谢秋摩挲下巴，扑哧一声笑出来，“非要我说，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我能飞升，我要飞升。”

    他下颚微抬，先是怔住了，然后嘴角才由僵硬变松泛，依旧扬着笑意:"嗯。"

    ‘咻’地一下，尾巴不见了。

    湖水倒映着一玄一白两个身影，偶有鸟雀掠过湖面，划开一片波澜。

    他抿了下嘴，道:"谢是我师尊的姓氏。秋，是因我在深秋出生。"

    "诶，小冬，你过来。"谢秋在他说出更过分的话至少截下话头，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糖糕，给他顺了顺毛，"给你，别生气了。下次给你买更多。"

    不由分说，白衡接过那人手里的斧头。

    白衡长长睫羽一落，说:"昨夜是我迷路了，误闯了这里，才知道今天是他生辰。"

    “可我现在……什么都不是了。”

    湖畔涟漪平复，再次如镜面倒映出二人身影。

    说完这句，他整个人又消沉了些：“不过，我也不知道……这会不会是我一厢情愿的错觉。什么是天道，什么是魔，什么是仙……可能我半点都没想明白。居然就在这里妄谈飞升……哈哈，我好像想得有点太远了……”

    啪。又劈开一根木头。

    "为什么。"

    碰到了他手背。

    "小冬，要有礼貌。"谢秋皱眉。

    ……好像并没有更礼貌。

    又补充了一句:"我叫谢秋。花谢的谢，深秋的秋。"

    "你算什……"

    三尾猫化形术不怎么样，白衡看着它后面那一团因生气扫来扫去的褐色毛绒，说:"尾巴，有一条没藏好。"

    白衡：“是为了……庇佑三界生灵吗。”

    可是对方没有一点要附和他自嘲的意思，反而一字一句反驳道。

    模糊了二人的神色。

    "嗯。"

    看到了桂花糖糕，三尾猫总算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