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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是云栖魂魄还未聚齐。

    "您看那儿。"蟾穆仙君指着忘川河边巨大的结界，正是白衡那孽障铸就的水月秘境。

    白衡斜睨着二人，指着不远处简陋的炉灶，声音懒散。

    不可能。

    白衡将猫放开，那家伙一溜烟地窜进了林子里，说什么也不肯靠近他了。

    ***

    "是这条河水将有新的河神降临？"蟾穆仙君引来一滴河水，捏诀试探。嘭地一声，那滴河水如烟花炸开作白雾。

    她惊喜极了，忙地向对岸传音。

    “呀。”谢秋放下了怀中的猫咪，摸索着到了那陶锅旁，着急地用木勺搅弄几下，果真闻到一股糊味，懊恼地想，果然是七八年没做过饭了，这下可好。

    "而是当年的清夷上仙，要回来了。"

    ——这次丢人丢大发了。

    的确不对劲。

    蟾穆难以置信地喃喃:"这河引渡怨孽五万多年，早就划入魔界，没有想到，还有重新得有神君庇护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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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万年了，那人还能回来么。

    秘境主人是白衡，秘境结的魂魄是云栖。现下分明白衡和云栖都出境了，怎的那秘境还在不断扩大。

    对岸的九离一言不发。

    吓得他由内而外地感到恐惧，身体很诚实地不再针扎，耷拉下尾巴不敢再动。

    蟾穆仙君愣了会儿。

    三尾猫的嘴巴被摁上，张牙舞爪地却无法抓挠到对方，急得摇头晃脑的。想要再次化形出来，无奈被一股强大的威压制住。

    “我……我给你重新做吧。”谢秋拿着抹布将锅端着倒在篱笆旁，“这次是意外，其实我煮粥挺好的，真的……”

    “粥。”

    仙魔交界，忘川河畔。

    战神九离与命君蟾穆分立长河两畔，遥遥相对，目光都落在二人之间的长河上。

    "此水当真有灵!忘川河里有灵!难道是新仙灵？亦或者……是新的忘川河神将要降世？"

    没有魂魄支撑的水月秘境，应当会日渐式微才是。

    他拍了拍手，回头望着谢秋的背影，微微一笑，道：“我粥煮的不怎么样。不过今天是你生辰，还是我来吧，小寿星。”

    九离拘捧忘川水，的确觉得其中怨气少了，河水也比以往澄澈良多。

    雾气里，一丝微弱的仙气游走后消散。

    的确如此。

    "仙尊，不对劲啊。"

    难道说。

    "怎么了。"

    九离方才不曾接话，到这时候，才无声长吁了一口气:"也许，不是诞生新神，而是……"

    那三尾猫性子绵软，一哄哭得更厉害了，直接往谢秋怀里钻，眼泪鼻涕都往他身上蹭。谢秋倒是也不嫌脏，还揉着他的背：“别气，我给你买糖糕——”

    九离仙尊说的，可是五万年前的那位忘川河神？

    "是不是变清澈了些。仙尊，地仙同我说时我还不信，可是您看，奈何桥头怨魂都少了三四成……"

    “糊了。”

    谢秋出生时，他探过那孩子魂魄，是齐全的。

    九离眼神微变，尔后带着几分凌厉地扫过秘境边缘。

    谢秋端着锅，在心里叹气。

    那一缕仙气里，带着细腻的潮气，干净澄碧。

    耳朵灵敏地听着那边的动静，却听到猫咪充满惊惧地嘶哈一声，急忙制止：“小冬，要有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