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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担心，你的事情九离和我说过。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伤害问杀。我只是有话要问他。”

    就是那位也带着伴生劫的仙人。

    若元想起来，九离提过。清夷是唯一知道自己存在的仙人。

    若元虽所见仙人不多，可此人的法力并不低于九离。

    好强大的仙力。

    若元一时不敢抬头看那位仙人的表情。

    “他不在这里。”若元立刻反驳道。

    过了很久都没有动静，他稍稍抬头，看到那人在俯瞰着自己，一双极为好看的琥珀色眼眸中暗光流转，似是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哦？小山鬼，你作为一位仙，为何要如此护着一只魔。你难道不知道问杀之所以堕仙入魔，是因为他杀了三位上仙吗。”

    他竟然一眼便探出自己的真身。

    压制再重几分，若元能感到他竟然在侵入自己的识海，挖掘一句答案。

    双手入袖圈着，这位强大到无以复加的仙人减缓了对幽都山的法力压制，松松散散地靠着岩壁，问：“明明弱小如蝼蚁，倒是很喜欢多管闲事。”

    仙障闭合的瞬间，湿润的风吹进洞窟。

    他的声音寡淡至极，不怒自威。

    “因为他是善的！”少年攥紧了拳头，“他是个好仙，就算成了魔，也是个好的魔。那三位仙是该死的，他没有错。错的是天！”

    十指如拨琴弦，从容而散漫地在九离残破的仙障之外，又加了一重自己的仙障。

    “你知道他杀仙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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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字。我是忘川河神，上仙清夷。”

    若元有些慌乱，九离嘱咐过很多次，绝不能让任何仙人知道自己的存在。

    “别哭。很吵。”

    “你是九离的伴生劫吧，你叫，嗯，若元是吧。不害怕吗。你是个命君，能算天下事，不置可否算到自己的命运。”

    若元意识到，这是位司水之仙。

    整座山灵力顿时充沛得不可思议，催动夜雨纷飞，润物无声。

    仙人又站了起来，身上蔼蔼的水汽缠绕着仙雾，弥漫在整座幽都山。一双眼睛也被雾气遮得朦朦胧胧，看着很不真切。

    这位仙人薄唇微启，语气冷漠。

    他不动声色地走近，周身裹挟着湿润的雾气。

    闭着眼睛，像是在等待责骂。

    他似乎不再纠结于面前的若元，往岩洞深处走去，“问杀在哪儿。”

    可他……好像是上仙阶品。

    “你是位命君，为何要当山鬼。”

    “原来如此。”

    好奇怪。

    “这不是闲事，因为我有一位哥哥，他注定要护卫苍生，我希望我们存活的这个世间……是值得他守护的。”

    “上仙，上仙……问杀他没有错，错的九重天那些肆意屠杀魔族只求功德的仙人啊。上仙，我不明白，天道到底是以什么断仙魔，为什么恶人飞升，善者堕魔……上仙，你救救问杀吧，是我，是我告诉他一切的，是我告诉他仙人杀魔，他才会去杀死仙人……”

    清夷一个拂袖不再纠结在此处，与此同时，察觉到清夷灵气的问杀也从山底走出。清夷见到他一身伤痕只勉强止血，挥手催动强大的愈灵阵。

    仙人狭长的双眼微微一眯，缓缓蹲下，正视着面前的少年。

    不过刹那，便将问杀由内而外都治愈了。

    指尖仙气凝成丝缕，渗透进这座山的每一个缝隙。强烈的禁制压迫之下，若元下意识地不敢挪动分毫。

    一缕仙气入若元额心。

    清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