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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在三日前他便感觉到幽都山内冲天的魔气被镇压。

    若元抬起手，将手中仙气凛冽的长剑缓缓推入问杀的心口。

    苍天在上，若这世上真有所谓的天道因果，道法自然。

    可是为什么是我。

    一连三道劈向下界幽都山，一时间，将人间照亮如白昼。

    飞升玄仙。

    “它将会成为我的眼，亲眼看着——那一群罪恶滔天的玄仙，是怎么被屠杀殆尽的。”

    是的。

    就请许我凭这罪孽深重的魂魄，容我以此微薄零散的功德——

    若元抬起头，眼神映着电闪雷鸣的无垠藏楸。听着那雷霆万钧的天劫，只无言地弃了手中仙剑，闭上眼等待一个结果。

    若我是对，诸仙是错。

    轰隆隆，三道天劫接连劈下。

    取下他的眼睛，摁入自己的眼眶。将一片莲花瓣遮在脸上，盖去他与九离一模一样的容颜。

    用力的闭上眼，最后一颗软弱的眼泪滑落眼角。懦弱与退缩都没有用。悲天悯人也好，怨天尤人也罢。都不是现在该做的。

    再一次睁眼，幽蓝色的眼眸里隐去无尽的苦痛与挣扎，只剩下沧桑变幻后残余的冰冷与空寂。

    白衡心一惊, 立刻跨着大步走到他面前：“小秋？”谢秋听到他的声音, 膝盖一软，整个人便跌入了他的怀中。

    少年一渡三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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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失去了最后的力气，只跪跌在地上，失声哽咽。

    “现在整个九重天上邪道飞升的仙太多了，他们认定的天道就是强者可以审判一切，不知敬畏，不懂进退。天道失衡，道法错判……想要纠正这些，本身就是要付出极大代价的。若元！别再犹豫了！”

    天地失色。

    可是他山上山下搜寻了好多遍, 都没有找到谢秋。

    一切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魔气被仙气灼伤，如春风融去最后一片积雪，那鲜血化作潺潺地流水沾满了少年白净的手掌。

    第70章 渡劫失败

    没有时间了。

    为什么遭受这一切的，是我。

    “什么。”

    交叠响应。

    白衡听见动静, 立刻出来迎他。

    “把你的眼睛挖给我。”

    天上响起重重天劫，五重，七重，九重。

    白衡不言其他，直接绕过他的膝窝将人匆匆抱起, 安置好了后用竹筒取来一些泉水，喂着他喝下。

    谢秋去哪儿了。这三天来他始终提着一颗心, 日夜难眠。

    整整三日, 谢秋才再次回到湖畔竹屋。七月的风温暖燥热，他扶着篱笆的手却冰冷刺骨。脚步虚浮，一只手还捂着自己的左眼。

    可是不对劲。

    问杀嘴角浮出一丝释然的微笑。

    如今见人完整地站在自己面前，他只感到浑身都松了股劲儿, 长呼出一口气而, 脸色也变得温柔不少。

    “小秋, 你回来了。”

    终得飞升。

    竟是滚烫。

    谢秋一直捂着自己的左眼。日常用来缚眼的白帛也不见了。

    背影抖若筛糠。

    他整个人都还在细细地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