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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刚刚不是才说过，白衡一定不会是云栖仙尊的伴生劫吗……”蟾穆指着头顶的命盘，支支吾吾地说，“可这命盘算出的第三劫……”

    如幽湖上升起一圈法力凝成的命盘，在头顶上咯吱转动，金色发光照亮小半片天空，给云翳镀上一层曼妙的金芒。

    “当年的清夷上仙为什么要阻止任何人推算云栖仙尊命数？”蟾穆法力不及二位，气喘吁吁地跟在后头，好容易才插上一句话。

    他丧心病狂的行为被云淡风轻地说出。

    “因为云栖——”

    白衡搅弄着被角，“谢秋，你前世，前前世……都不喜欢我的，一点也不喜欢。”

    竹陵不明白此事和清夷上仙又扯上关系了，瞬间脸色皱作一团。

    “织羲仙尊，到底怎么回事啊。您能算出谢秋的命数吗，仙尊别不说话，好歹跟我说一两句啊……”竹陵上仙赶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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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一句，他已心满意足，将下巴抵在那人肩膀处，感受着怀中温软，靠着他的耳畔轻声道：“你不懂，你对我的喜欢，不及我对你的万分之一。我怕极了，怕你有一天会不喜欢我，怕你……”

    他竟能回来。

    但织羲不畏九重天劫，事到如今，也不得不说出真相。

    九重天上雷劫阵阵，仿佛在警告着他。

    震惊得无以复加。

    “云栖仙尊……从不曾喜欢过徒弟白衡。”

    “可就是这样……你也还是不喜欢我。”

    “喜欢就是喜欢，怎么还会变得不喜欢。”谢秋觉得此事逻辑不通，登时反驳。

    蟾穆身为仙君，算是勉强能看懂，可是此刻她却怀疑自己道行太低看错了，再定睛认真辨别后，在身后弱弱地说：“仙尊是不是算错了？”

    竹陵看不懂命盘。

    白衡的确不是云栖的伴生劫，因为三生石根本就没有自己的伴生劫。

    伴生劫呢。

    织羲凝望那破天的命盘，将其收入袖中的同时踩云腾起，往忘川河的方向而去。

    “你以前就不喜欢我的。”

    谢秋整个脸色都铁青。

    ***

    可是。

    命盘停住。

    岂止是认得。

    九重天。

    “什么。”

    “瘦瘦的，白净的，小少年的模样，年纪比你小。”白衡问，“你会对那样的心动是不是？”

    竹陵瞪了她一眼：怎么说话的，织羲仙尊怎么可能会有算错的命数。

    为了得到那一点点喜欢，他先砍姻缘树，后劈三生石。烧神殿，惊邪灵，堕仙入魔，弑杀仙君……

    白衡正是因为深知这一点，才会知道这人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简单直白，却诚挚无欺。

    他不会为着谁高兴就哄骗人的。

    “不是，我喜欢的是你。”谢秋话说得太快，极没诚意，可入那人的耳里还是格外受用，“我没有喜欢的类型，我只有喜欢的人。”

    “我也不能完全推算谢秋的命数。当年的清夷上仙，往此人命数上以玄仙之力施以禁咒，任何人不得推演掐算。”

    他竟果真，能够再一次回来，简直不可思议。

    前前世，他就认得自己了？

    清夷上仙已经死了五万余年了，可这滔天的法力禁制，竟还拥有如此这般的威慑力。那是能轻易掀起九重天劫的震怒。

    不是说云栖仙尊并非那人吗。

    白衡的声音很是忧伤。

    事情真的不妙了。

    怎么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