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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恕扬沉默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他又被他柠哥演了。

    秋恕扬瓮声瓮气地回应：“晚安。”

    光是相见就足以点亮他的星空。

    全柠把这几个字反复嚼了几遍，连同刚才身上涌起的热流一起咽了下去，化为一道微不可察的叹息。

    被子被秋恕扬撑了起来，又从他背上滑下去，两人暴露在微冷的空气里。

    “想闹也可以。”全柠突然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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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是真的，那双好看的眼眸里满是仰慕。

    上次全柠说那盒套迟早用他身上也是这个语气，很平常的叙述性语气，像在说一个事实，但

    那样的腰线，哪个男人都可以。

    道歉都不带一句不好意思。

    只听全柠道：“我不怕痒。”

    澄澈如同夜空的眼睛，此时缀满了星星，明明灭灭，灿烂生辉。

    “早。”全柠揉了把秋恕扬乱糟糟的头发，“去换衣服，吃早餐。”

    那双眼睛的仰慕很纯粹，不掺杂其他意图，只是那光太亮，会晃了人的心神。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全柠很难否认他没有生出别的念头来。

    全柠抓住了秋恕扬的手，刚才他的指尖勾得他掌心发痒，偏偏漆黑的眼眸里单纯无比，他只能说：“别乱动。”

    靛青色的星空也被窗帘隔绝在外。

    他们终于不用再对着废弃素材发挥诡异的想象力了！

    秋恕扬得寸进尺，另一只手伸过去就想挠全柠痒痒。

    次日一早，全柠就起床完成与秋恕扬的约定，拍了些照片给后期发去，还配合着策划录了几条语音电话。

    刚才好冷。

    说完两人齐齐陷入沉默。

    秋恕扬：？

    策划和后期痛哭流涕。

    全柠：“……”

    “你在吓唬我。”秋恕扬说完来了个大动作，他跨坐到了全柠身上。

    没有关紧的窗户钻来一阵凉风，窗帘跟着动了动，泄进一角靛青色的夜空，上面缀满了散发细碎光芒的星星。

    “睡吧，晚安。”

    约莫到了10点，秋恕扬才从房间下来，“早，柠哥。”

    “但我是个男人。”全柠说完了下半句。

    重新对上秋恕扬的眼睛，全柠这才有心思去验证他妈妈说的“看着你的时候眼睛里都是仰慕”。

    全柠视线从秋恕扬倨傲的脸上缓缓下移，在明显但漂亮的锁骨处停留了一会儿，跳过了单调的睡衣，驻足在因动作露出的一点腰际，“别闹。”

    “上班去了。”全柠把早餐放到秋恕扬面前，哄道：“吃完它，午饭可以不吃。”

    当事人毫无所觉，苦苦思索着如何应对那句“别闹”。

    秋恕扬瑟缩了一下。

    这次秋恕扬很主动地拉好被子钻进了被窝，把自己埋得只剩下半张脸，本就不大的声音被被子吞了大半，隐约听得出是“刚才好冷”。

    他跳下床，把窗户关紧。

    好像他曾经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注视着他，历经了很长的时光，走过了很长的距离，如今终于站到他面前。

    ……并不会发生。

    自然是被压制住了。

    “柠哥，我忘了。”

    风滑过他的裸、露在空气中的脖子，凉意顺着脖颈渗进毛孔里，让他后悔刚才放跑了被窝里才攒起来的暖意。

    秋恕扬换好衣服出来后才精神了一点，“叔叔阿姨呢。”

    秋恕扬居高临下地看着全柠，似真似假地说：“我要把你的玩笑话变成真的，让你老是吓唬我。”

    秋恕扬看到全柠这反应，最后一点不好意思都没了，他笑得有些狡黠，“柠哥你怕痒啊？”

    要知道他们昨晚梦里一直在被玩家追杀，骂他们脑子全是月球表面，骂他们屎壳郎打开脑壳都要大叹一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