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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不过比朕早遇见你两年，为你产下子嗣，可她诸事依赖与你，又能为你承担什么？朕用心十年为你筹谋，为你做的桩桩件件，你可有看见？”李胄璋说着眼睛也红了，他点头道，“这回，朕是真的知道了，爱卿的心，比石头还要硬！爱卿大概永远也不会给朕想要的了！不过，就算爱卿不给，朕也不会放过爱卿的！”

    春花轻轻摇了摇头，她神情凄楚，慢慢向前走去，胡妃怔怔看她，似有所悟。

    李胄璋感受到李成动作，刚想问怎么了，却突然想起什么，脊背一僵，李胄璋直起身子，与李成对视。

    只要想到那种可能，李成便难以呼吸。

    李胄璋说完松开李成，抓过浴袍披在身上，便扭头率先离去。李成在后站着，久久，目光终浮现隐痛，再没有说一句话。

    自此后数日，李胄璋都丝毫不再搭理李成，而李成本就沉默，加之此次事出有因，也无话可说，坤宁殿一时异常安静。

    今天一天，李成实在已是耗尽了精神，原本儿子生辰，他们一家应该和乐融融，好好聚在一起过这一天，他却绷着精神，不得不应对突然非要前去的皇上，可是如今，却让他看到皇上戴着夫人送与他的木簪。

    李成久久没再说话。

    李胄璋瞪着他，眼神却随着李成神情逐渐浮出慌乱，他慢慢伸手，似乎想将李成拥在怀中。

    “朕当真不会了，”李胄璋口气苦涩，“爱卿真是狠心，这么些年，便是块石头，也该被朕捂热了，可爱卿就因为夫人，从未有一次对朕有过半点心软。”

    胡妃也一时没再说话。

    李成无法想象，若是夫人看到这柄木簪会怎样想，甚至李成想到夫人那道目光，不能确定夫人是否已经看到了。

    李成眼睛微红，紧紧闭着唇。

    （九十八）

    荣禄私下里曾试图劝说过皇上，说侯爷只是担忧夫人发现，所以态度才急了些，侯爷也不是第一天这样，皇上何必如此气恼？

    李成看妻子没有事情，默默收回目光，李胄璋若无其事，笑了笑道，“没想到胡妃与夫人竟有这么些话说。”

    “……”

    荣禄薛平身处其中，不知如何劝解，毕竟这回皇上看来是真的伤了心。

    他那目光看的李胄璋心虚，却又忍不住冒火，压着声音道，“怎么？爱卿既将它给了朕，朕便一直都戴着，朕又不是故意！”

    ☆、第九十八章

    是夜李成再次回到坤宁殿，与皇上于华清池共浴，李胄璋慵懒侧头靠过来，让李成帮他解开头发，李成手指伸过，却蓦然顿住。

    李成想着夫人方才目光，没有答话。

    “行，你终于说出来了，别说这木簪，便是你，也是朕抢的，对不对？”

    李成缓缓道，“……臣没有给皇上。”

    “……你什么意思？”李胄璋盯着他，“没有给朕？那是朕抢的吗？”

    “……皇上今日戴的这个？”许久，李成方声音暗哑道。

    “……嗯。”李胄璋回答。

    屏风晃动，李胄璋紧紧盯着李成眼睛，“爱卿不要生气，朕以后不会了。”

    李成站起，一声不吭走出池水，立在屏风边低头穿衣，李胄璋紧跟着起身过去，站到李成身边，几次想帮李成，均被李成躲了过去，最后李胄璋猛一使力，将李成压在屏风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