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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夜里乌娄郁说想跟他契约，黎虞没有契约。

    乌娄郁稍稍松开了些力道。

    乌娄郁让自己这边的翅膀稍稍往下，让黎虞能摸到。

    “这样比较舒服。”乌娄郁没觉得这个姿势有什么问题，心情愉悦。

    “这样肯定不舒服。”黎虞头歪向一旁，没办法，乌娄郁的脸就在他头边，不歪就贴上了。

    黑兔子瞥了一眼这边，忧郁地摸了摸自己的小短手，没有毛，光滑冰凉，神色更忧郁了。

    黎虞新奇地碰着乌娄郁的翅膀，为了方便够到，他身子几乎转得与乌娄郁面对面，一手环在乌娄郁脖子上，一手在碰羽毛。

    “唔……”

    说是黎虞抱着人，但其实看上去更像乌娄郁从上面抱住黎虞，乌娄郁双臂环过黎虞腋下，抱着人贴着，双脚岔开，坐在黎虞大腿上，似乎有些不舒服，他一直动调整位置。

    如果什么都不考虑，靠着一个长得这么帅气质又特殊的人，黎虞肯定心情愉悦又放松。

    黑兔子在被乌娄郁压住前灵活地跑路跳到地上，它抬眸，看着压在黎虞身上的乌娄郁，对方那张忧郁俊美的脸看起来格外讨厌。

    黎虞：“？？？”

    乌娄郁背后忽然展开了黑色的翅膀，遮蔽了后面的光线，黎虞瞬间便感觉世界暗了很多，比起刚刚被气息包裹住的感觉，现在更甚，抬眸仰望对方展开的巨大黑翼，他伸出右手去摸。

    失策了，没想到还可以这样，黑兔子自觉战败，幽幽地自闭去了。

    “你还没有变成原形给我看。”黎虞道，声音不自觉没了平常那种冷静的锐利，安逸的嘟囔音有些撒娇感。

    “太紧了。”黎虞双手放在乌娄郁抱着自己腰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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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被另一个人的气息完全包裹住的感觉黎虞很陌生，但是乌娄郁的话，他倒不排斥。

    它一没毛二没翅膀，咋整啊。

    “嗯？”乌娄郁一声呢喃似的低音表达自己的疑惑，很有磁性，还是贴近黎虞的耳朵。

    它居然输给一个傻鸟，这不科学！

    黎虞触碰到其中的羽毛，摸起来表面有些柔软，但继续按下去，里面是坚硬的感觉，小绒毛掩藏了真实的锋利。

    肩膀上忽然有了重量，黎虞侧眸，乌娄郁把头搭在他肩膀上，他侧脸边的长发蹭着自己的脸，有些痒痒的。

    乌娄郁不会伤害他，不止不会伤害他，甚至向他递出了支配权。

    他侧头，看到乌娄郁耳朵有点红，神色也不大对劲，唇微抿，敛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颤动着，苍白的肤色染上一点微红。

    冰冰凉凉，黎虞闭上眼睛，暂时放下一切想法，让思绪自己去飘。

    真的引人犯罪，黎虞捏了捏自己的耳朵，又去捏对方的脸，手感很好，冰凉又有弹性。

    这是凤凰的羽毛。

    抱着乌鸦跟抱着人，或者被人抱着完全是不同的感觉，黎虞侧眸看着乌娄郁很近的脸，他的睫毛很长，眼睛很漂亮，这张脸真的找不出什么瑕疵。

    黎虞不知道碰了哪里，乌娄郁忽然发出轻闷的低音，听得黎虞手的动作一僵，这声音……好想……

    暂时什么麻烦事都不去想，黎虞放松下来，鼻尖有一股幽冷的气息，来源于身后，距离很近，他感觉自己完全被包裹。

    黎虞忽然想起那天在医院说要看乌娄郁原形的事情，他居然给忘记了，瞬间睁开眼睛，把身子侧过去。

    莫名把人抱了，黎虞一脸懵逼，懵逼的还有被挤出去的黑兔子。

    黎虞索性也直接往后倾斜，直接靠在乌娄郁的胸膛上，对方看着高瘦，实际上体格并不瘦弱，黎虞靠上去有很明显的感知，身后的肉不软，硬硬的，温度冰凉。

    翅膀看起来是金属质感，羽毛排列紧密，隐约流转着黑气。

    乌娄郁想了想，双脚稳稳着地，就着这个姿势，把黎虞抱了起来，自己坐到椅子上，把黎虞放在自己腿上。

    这个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