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赴约如期（16）(2/2)

    晚安，小姐。

    明天晚上本镜要发隔壁的预售链接了！！！7月15日晚19:30，提前两周宣传~

    程子期感叹道：每一个世纪，地球上的政治势力都在重新洗牌，仗是永遠都打不完的，没有热暴力，就用冷暴力，没有冷暴力，就用各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只要人类是地球的主宰，永遠都是这样。

    说是只有二十里，但山路泥泞难行，两人一直走到傍晚才看见城门。这里入夜后行人稀少，也没有士兵巡逻，大街上冷冷清清，好在他们找到了《云南日报》的地区办公室，值班的记者很热心，听说程德赛是西南联大的学生，当即往昆明发了封电报，还告诉他们明日有军队的车去省会，或许可以搭个顺风车。

    三年之内吧。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程子期的公寓楼下，遠遠听到有人喊。

    翌日一大早，程德赛烧了热水，把身上擦干净，村民根本没认出她昨天来过，这一回态度好了许多。

    你去洗把脸，我们现在就去阳宗海。程子期拍了拍她的肩，我在车上等你，你下来的时候把厨房里的水果带几个。

    *

    我我不知道。她揉着自己跳动的太阳穴，眉毛慢慢地拧在一起，语无伦次，我刚才一下子感觉很慌

    往北二十里，就能到文山县了。

    程德赛眼眶有些湿，用力点点头。

    程德赛眉毛倒竖，右手握成枪型，往他身上打了一下，还配音：啪！

    程德赛道声多谢，抹着眼睛上了楼。

    唔，不知道，他们传得神乎其神，我也有点怀疑。

    可能是倒霉事儿碰上太多，否极泰来，第二天的行程出奇地顺利。军队里刚好有士兵参加完缅甸战争，知道程子期和第五军一起翻过野人山，二话不说就让他们跟了车，一路上热情地招待。

    她笑得肚子都疼了。

    一颗下去能毁十个城市？程德赛不可置信，这是什么武器，这么厉害。

    程德赛想起重病不起的父亲，差点哭出来，你们怎么告诉他了？他身体哪经得起这样折腾

    那就更要去了。程子期皱皱眉，把她拽上车，到疗养院后无论发生什么，都别慌。

    晚安，先生。

    他嘎地怪叫一声，配合地蹬直爪子，圆滚滚地仰面朝天：啊，我死啦。

    怎么回事？

    她在镜子里看见自己憔悴的脸，努力扬起一个明朗的笑容，期望这副样子能让父亲得到宽慰。胡乱拎了几个果子下来，程子期给她打开车门，她愣愣地站在院子里，忽而没头没脑地道：

    这么快？她没想到他不假思索就报出一个数。

    那男同学正是之前和她一起在秘书室做翻译的，三两步跑过来，气喘吁吁地道：黎助教他们把你失踪的消息传开，学校动用了关系，拜托各地的公署寻找，还以为你唉，不说了，回来就好，你赶紧去看看程教授吧，他知道你出事，可着急了，这几日都是和你同行的那个女同学在照顾。

    在我来云南之前，并不知道中日战争会这么激烈，欧洲媒体都在报道本地的战争。来中国之后，我也参加过了战争，就发现中国人确实是很有决心的，条件这么差，还能有这样高素质的人才储备，打仗也很拼命。而且美国参战了，他们是商人作风，可不像我们这些欧洲国家做事讲几分面子，会用最快的手段结束战争。

    程德赛回头，只见美国航空队班车在路边停了，车上跳下一个中国男生，朝她又惊又喜地喊：谢天谢地，你回来了！大家都急死了！

    我不想去了。

    世界上只有两个已知物种会对同类发动种群屠杀，一个是人类，一个是黑猩猩。

    偷鸡不易，鸦鸦叹气

    是呀是呀，边疆研究室你就别管了，我通知他们，你去陪你爸爸。男生说。

    程子期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道：我在美国当物理学家的族人说，三年前，爱因斯坦博士写信给罗斯福总统，极力推荐当局研发一种威力超强的新武器，引爆后能毁灭十个城市，我们英国也有科学家被征召去造那个东西，希特勒也在造，就是没造出来。要是盟军先弄出来这玩意，日本就完蛋了，谁让它面积小呢，可以当成试验地。

    你对人类很悲观。

    等石佛铁路修好了，打起仗来也不用这么累了。中国的希望就是你们这些学生，我们没条件读书，只能靠蛮力打鬼子，你们的脑袋可比我们的枪好使，将来毕了业，要好好地为国家争光啊！分别时，上了年纪的军官语重心长地说。

    什么时候才能打完呢？她不记得问了多少次这个问题，总是怅然，你活了这么久，应该比人类看得更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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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德赛又问：那在你看来，日本什么时候能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