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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景澄先客套了一番，说自己是在新闻上看到了季柯，觉得曾经自己研究所的实习生如今这样优秀，他觉得很骄傲，所以打电话来慰问一下。

    他本以为自己就够夸张的了，可见到江景澄他才发现，自己这真的不算什么。

    “其实受我父亲的影响，我一直都很想做一个能为社会作出贡献的人。我以前觉得，能有一点用就行了，可是没想到能照着我理想的方向做出这么大的贡献。”

    九人的聚会结束，接下来季柯就是盘算着找一天跟江景澄见面。

    看着季柯愣神的模样，江景澄轻笑，“怎么这么大的反应。”

    “我很开心。”

    季柯有些受宠若惊。

    自己的心意连被知道都没有，怎么会甘心呢？

    像是荧幕上的大明星，又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人物，反正怎么好看怎么像，就是不像一个中年人。

    季柯松了口气。

    江景澄没有应他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自从本科毕业以后，季柯就再也没联系过他，如果不是这通电话，他都把这个人给忘了。

    赴约这天，江景澄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

    等他再回去，刚才暧昧的氛围一扫而空，大家重新喝起了酒聊起了日常，没人再提起周扬的事。

    周扬有些责怪地看了一眼景妍。

    季柯答应了。

    “你记得啊。”他看起来很开心，“记得就好。”

    电话最后表示了很想见一见季柯。

    打来电话的是曾经他实习过的物理研究所所长，江景澄。

    他的工作不算忙，所幸江景澄的工作也不算忙。

    席间江景澄跟季柯聊了很多，近结束时，他问季柯：“你感觉自己的理想实现了吗？”

    景妍看懂了他的眼神，‘哎呀’可以了一声，“周扬同志，不是我说啊，幸福是靠自己争取来的，你跟个痴汉似的暗恋人家那么久，结果人家连你的心意都不知道，你不会不甘心吗？”

    被自己记住名字……这么值得开心吗？

    不知道是不是他是来执行快穿任务的缘故，季柯感觉自己的变老速度要比别人缓慢一些。

    江景澄点点头，沉默了一瞬，他忽然说：“你看，其实不按照规划好的剧情走也没有那么难。在你的世界，你也该像现在一样，放开手脚，肆意的照着自己的心意去活。”

    季柯回过神，也笑，“这……快二十年过去了，您好像没什么变化。”

    这通电话打的不算久，也就七八分钟。

    随着季柯一字一顿的叫出名字，江景澄嘴角的笑也渐渐扩大。

    季柯点头，“记得的，江、景、澄，对吗？”

    季柯点头，眉眼笑弯了，“是，实现了。”

    周扬的眼神还是带着埋怨，但是他不说话了。

    几人的目光又重新聚集到了季柯身上。

    他虽然看着不像四十岁的人，但好歹成长了，这江所长直接跟用了驻颜术似的。

    他的头发长长了些，大概是落在肩头的长度，今天没戴眼镜，但依旧白净斯文，看着依旧是三十岁的模样。

    季柯实在是不擅长对付这种情况，正在无措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进来，他如获大赦，连忙出去接起了电话。

    距离上次通话过后两个星期，他跟江景澄一起吃了顿饭。

    当时明明说好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的，怎么现在又说出来了，还是当着季柯的面！

    之前过年的时候他们聚在一起，当时因为喝醉了酒，也因为压不住对季柯的思念，就忍不住说了自己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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