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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妇笑着对他们说。

    麦芽糖饴在嘴里的味道是香甜的，来客和他们说话的声音是温和的，铁柱安安静静地吃了一会儿糖，又有人来敲门，这次进来的是村正。

    “考不上也没关系，我觉得能做到像先生这样就很厉害了。”

    “为什么他们的儿子不过来读书啊？”

    二牛听得一愣一愣的：“不至于吧。”

    他们听她这么一说，齐齐沉默了下来。

    春喜对上他们亮晶晶的眼神，迟疑了片刻，还是打破了他们的幻想：“我现在都还没入门呢。”

    狗娃抱着手，不安地搓了两下，小声念叨：“我们也是一样的。”

    “我还要参加乡试，会试，殿试，我要当大官，”叶秦神情严肃：“然后给大家发猪肉。”

    “中举得是文曲星下凡才做得到的事吧？”铁柱接了狗娃的话：“我爹还想让我当大官呢。”

    张村正的村正做得很好，虽然他没读过书，不懂什么大道理，心里的尺子却很正，办事也热心，还对种田织布都很有心得，收的税从没算多过。

    听了春喜的话，他们认真地点了点头，接着就听到厨房里传来了张村正的声音，说叶昀又把盐放多了。

    铁柱看他的眼神很迷惑：“那你还那么努力干什么？”

    春喜是为了不结婚。

    “你们的爹娘愿意让你们试一试就已经超过大多数爹娘了，我估计到时候童生试考场上就只有咱们这几个参加考试的，人都没法坐满。”

    这道萝卜汤已经救不回来了，张村正干脆请了他们去镇上吃饭，他有个亲戚在四凤镇开了家食肆。

    许叔叔和吴姨姨跟他们闲聊了几句，进门跟叶昀又谈了会儿天，才离开了叶家。

    春喜感觉自己说错了话，想安慰他们几句，外面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叶茀茀跑过去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是一对夫妇，叶茀茀乖乖地叫了叔叔姨姨，妇人弯下腰捏了捏她的脸，被她唤作叔叔的男人从包裹里拿了一小罐蔓菁子油，递给了赶过来的叶秦。

    “所以我们桑榆村也要出真人了吗？！”

    春喜目不斜视，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成为了众人的焦点，叶秦看了一会儿，开了口问她：“春喜姐，你为什么要做道士啊？”

    他们去厨房教叶昀切了一会儿萝卜丝，麦芽糖被叶秦拿出来一人分了一口尝味，叶秦又和兄弟们讲了讲他们会来叶家的原因：“他们家去年生了孩子，名字是我爹帮忙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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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一试也好啊。”

    她和他们聊这些男女之间的事似乎有些不妥，春喜还在思考该怎么给他们一个合理的答案，二牛先插了话：“是为了上山学道法做天师吗？”

    “许叔叔和吴姨姨的儿子在外面做生意，我爹经常去许家村帮他们写信。”

    二牛挤到了门口，狗娃也在后面好奇地看着他们，叶秦替他们介绍道：“这是许家村的许叔叔和吴姨姨。”

    兄弟们对他投来了疑惑的眼神，叶秦尴尬地咳了一声，他尽力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开口跟春喜抢吃的。

    “噢噢噢噢！我听说过，隔壁寻茶村还出过一个真人！”

    村正为什么会来他们倒是都很清楚，当初县司选任村正的时候村里人都认为该由叶昀来当这个村正，结果叶昀推荐了现在的张村正。

    第18章

    “上元安康。”

    叶秦抱稳了手里的罐子，许家村和林家村的情况差不多，都不太富裕，能送他们家一罐油是真的对他们很好了。

    铁柱被叶秦的理想镇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来拜访的是同村的人，他们带了麦芽糖过来。

    “劝了很多次，”叶秦把油罐放到了厨房，又出来和他们说话：“许叔叔和吴姨姨老觉得他们家的人不是那块料。”

    他们祖祖辈辈都是乡野草民，什么大官什么真人的，其实都离他们好远好远。

    做生意去了外面就要在外面呆很久，他们大概是知道一些关于商人的东西的，叶秦说的这种多半就是行商，要在外面走南闯北四海漂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上元安康！”

    见过了今天的来客们，少年们才发现，叶先生虽然还没有做官，只是读了许多书，但是也已经可以帮别人做很多事了。

    叶秦掰起了手指：“来，我给你们算算，有权有势的不在我们这个小地方考试，没钱没势的就算知道朝廷颁布了科举制度也不敢参加考试，还有很多人完全不关注政事不知道有科举，差不多人都排除完了吧，就只剩下我们这群异类了。”

    出去闯荡的商人里有发大财的，有赔得倾家荡产的，这样一对比，他们过来读书，就算考不出什么名堂，也只是花费了些时间，再怎么也不会倾家荡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