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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给你们造成了困扰，很抱歉。”岑星说：“我也是有些意外。”

    这题目和沈渊放一块，全场都感受到了深深的内涵之意。

    言忱就站在前排，她噙着笑盯着沈渊看，还朝他做口型——好好听着。

    而沈渊懒洋洋地扫她一眼，再不看她。

    岑星：……

    就像一中里许多平平无奇的学霸一样。

    话一出口，言忱也觉着不对劲，但当时她们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名字，每次听她读的时候也不认真，所以一直喊她“优秀作文”。

    这会儿的岑星不算顶尖美女，起码出落的亭亭玉立，比那时一直低着头念稿的小女孩成熟自信了许多。

    那会儿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戴着厚厚的眼镜，有一点婴儿肥，皮肤略黑，放在人群里是很不起眼的存在。

    言忱：……

    她在前排一把摘了黑色假发，那头张扬的紫发就暴露在空气中，校服拉链一拉，露出了黑色吊带背心，一股浓浓的夜店风，气得教导主任指她的手都在抖，而沈渊成功地变了脸色。

    再加上岑星演讲完以后，教导主任拿着话筒一次又一次点沈渊的名，“听到了吗？这就是为你量身打造的，好好做人，做个好人！前提就是在其位谋其职，身为一个学生，不穿校服，影响校容！天天迟到，上课睡觉，你还有哪点儿当学生的样子！就算你成绩好又怎么了？发挥不稳定，一会儿三五百，一会儿六七百，态度不认真，做什么都不……”

    原因无他，岑星上学时候语文好，尤其是作文，代表学校参赛拿到了全国优秀作文，在某一天的周一站在国旗下做演讲来着。

    那天他们度过了一个难忘的早上。

    训到一半忽然瞳孔震惊，他指着站在前排的言忱，“这位女同学，你做什么呢？”

    言忱点头，“能理解。”

    而同天的沈渊因为没穿校服还迟到被老师拎到国旗下罚站。

    两人就在国旗左右侧，一边在念“要做对社会有用的公民”，一边吊儿郎当站着，没个正形。

    果然，她成功了。

    同时还刷新了全校学生对他们两人“顽劣”程度的认知。

    但人和人之间的缘分是说不清的一件事。

    但印象里她不长这样。

    “嗯。”言忱说：“是有点突兀。”

    那天的言忱特别讲义气，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思，就想看沈渊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变得不一样。

    言忱跟他站在了一块。

    言忱低声回他：“那可不。”

    “好久不见。”岑星先开口说，“很难想象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遇见。”

    同站国旗下，沈渊站在她身侧轻佻地说：“这么喜欢我？”

    沈渊嗤笑，“这就是你他妈染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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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忱放下手机打量着岑星，岑星坐在那儿大大方方任由她看。

    就是专门气人。

    包装袋上明晃晃地印着几个大字：北望特产。

    言忱对那天早上的事儿印象深刻，不过大多是后边她和沈渊两人站到一块以后的事，对岑星的记忆有些模糊。

    几分钟后，言忱终于从记忆深处的角落里挖出了这么一号人，“你是3班那个优秀作文？”

    那天也不是沈渊第一次站在国旗下罚站，也不是他跟演讲的好学生同时站在一块，就是单纯的，岑星演讲的题目是《好好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