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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穿着白色垂边的学士服，安静地站在人群之中，任身边人来来回回玩闹，他只稳当站着眺望远方，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我去。”傅意川往草地上一坐，“言忱姐都来了，傅意雪呢？是不是给我悄悄准备惊喜去了？”

    几秒之后，他忽然回头，两人目光对了个正着，言忱错愕之后低下头，避开了他的打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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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沈渊点头。

    “你们好歹给点反应吧。”傅意川说：“是不是羡慕我有姐来看我？哎，别这样嘛，我姐就是大家的姐。”

    仍旧没人应他。

    “……”

    “不对啊。”傅意川皱着眉，太阳晒得他眯起了眼睛，“她应该是跟傅意雪一起来的吧，傅意雪呢？而且她怎么走了啊。”

    反正本应是上课的点儿，这会儿仍旧热闹非常。

    “不知道。”

    她随意在校园内晃荡，没多久就走到了操场。历来操场、校门口都是毕业拍照时的“重灾区”，言忱过去时，操场上浩浩荡荡的，应该有好几个班都在找地方拍，言忱扫了一圈，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沈渊。

    言忱拿出手机给她发消息：【你消息错了。】

    嘶，这个傅意雪。

    临近毕业季，学校里到处都是穿着学士服拍照的毕业生，还有院系答辩结束的早，学生们早早就开始往家里邮寄东西。

    他不信邪，打了三遍依旧如此。

    言忱去年也刚经历毕业，这种情形见怪不怪。

    这天就没法聊。

    傅意雪：【什么？】

    -

    没人应他。

    一声，两声，直到无人接听自动挂断。

    傅意川：“……”

    随后发来一条又一条的长语音，言忱直接转文字，仍旧是救命那套，求她去买束花给他弟，要满天星，她答应傅意川拍毕业照那天送他一束满天星，让他成为全操场最有面子的崽！

    “我刚刚好像看到言忱姐了。”傅意川碰了碰沈渊的胳膊，“沈哥，你看见了没？”

    从言忱这个角度看去，刚好能看到他的侧脸。

    明明太阳正好，忽然感觉脊背发寒。

    “……”

    他还没来得及看沈渊，视线就被不远处的言忱吸引。

    傅意川叹了口气，“算了，我给傅意雪打电话。”

    但是他打过去没有人接。

    “虽然傅意雪这人平常大大咧咧，但关键时刻还是挺有心的，你们也别难过，不就是姐姐吗？虽然现在也不可能……”

    言忱回了句知道，转身离开操场。

    傅意川觉得这天已经聊死了，于是他去宋长遥那儿重新拯救话题，“你说言忱姐为什么走了啊？”

    宋长遥奶白色的肌肤已经晒得快要起皮，脾气更不好，“我哪知道？”

    言忱朝着远处拍了张照，【你弟今天拍毕业照。】

    他正碎碎念着，沈渊忽然一碰他胳膊，“喏，你言忱姐来了。”

    紫色头发在太阳下熠熠生辉，显得格外明媚动人，手中捧着好几束花，正朝他们这个方向走过来。

    傅意雪：【！！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