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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医院出来以后她就这样了, 大抵是不用面对唐宛如，所以不必故作开心。

    沈渊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闻到了烟味。

    到菜上齐，沈渊才把筷子递给她, “先吃饭。”

    两人吃了一顿很安静的饭。

    青灰色的烟雾也顺着风向散开，她在放空。

    反正都是决定不去做的事情。

    只能等她自己说。

    “很烦？”沈渊走过去问。

    大抵是以前养成的习惯，生活从不会给她空出太多时间来让她悲伤。

    甚至她发现自己有一丝埋怨。

    如果不是因为那些事，她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不过她知道自己，抽支烟睡一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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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渊进餐厅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服务员煮了壶姜汁可乐, 言忱独自寻了个靠窗位置坐着，这会儿大雨席卷着每一条街道, 路灯下飘着细细密密的雨丝, 昏黄灯光染上迷离雾气, 行人匆匆忙忙在雨里穿行。

    言忱洗完澡出来以后又让沈渊去，她拉了把椅子坐在窗户前，看着大雨化成线在玻璃上蜿蜒。

    沈渊不知道她在医院发生了什么事，也无从问起。

    言忱一直看着窗外发呆, 沈渊也就没打扰她。

    临近11点两人才一起回了酒店，言忱直接进盥洗室洗澡。

    沈渊点头：“算是。”

    言忱回头看到他出来下意识捻灭了烟。

    其实也没什么好想的，就是下午那些事儿。

    “你今天跟陆叔叔在外边见过？”言忱直接转了话题。

    从餐厅出来以后，沈渊问她回酒店还是回家？

    她说先回家拿点东西再去酒店。

    她用了很长的时间让自己认命，但偏偏把她命运带到这条路上的人告诉她，这样认命不行。

    “什么事？”沈渊问。

    言忱把窗户开得大了些，然后拉着他往里走，“有些事儿。”

    言忱抿唇，盯着沈渊看了会儿，摇摇头道：“不是什么大事。”

    直到捧上杯热气腾腾的可乐，言忱的手才暖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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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在电梯里发生的事情简明扼要地和言忱说了一下，忽略了一些让自己社死的场面，顺带还补充道：“下次见你父母，你得提前跟我说。”

    情绪没隐藏好，也不想隐藏。

    不知是受大雨的影响还是受唐宛如病情的影响，言忱一整晚情绪都很低沉。

    她头发有被雨打湿一点, 这会儿看上去湿漉漉的, 更是显得颓丧。

    她现在的心情大抵是，原本以为自己对这个话题已经免疫，但当最在意的人提起来时，她竟然还是悲伤难过。

    各种各样的情绪糅杂在一起，心情自然不可能好。

    她从兜里摸出烟来，把窗户开了半扇，趁沈渊洗澡时点了支烟，雨丝借着打开的窗户顺风飘进来，扫过她的肌肤，带着凉意。

    和言忱的听觉灵敏差不多，他的味觉异常灵敏，于是一出门就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