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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怀孕了。”医生转过椅子看向她们，“5周多一点，有时间约个详细孕检，查一下胎儿的情况。”

    漫长的检测之后，医生收了仪器, 在电脑键盘上不断敲打着。

    “没有。”

    “50天前。”岑星回答。

    冰凉的仪器在岑星的小腹上游走, 岑星脸色很难看，额头都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小汗珠，唇上一丝血色都没有。

    岑星看向言忱, 言忱握了握她的手, 蹲在她身侧说：“没关系的。”

    医生愣怔两秒，“目前早期，可以药流，对身体伤害相对来说小一点，但要到正规医院来做。不过在做决定前建议你和孩子父亲商量一下。”

    “有过敏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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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忱扶着岑星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了一会儿，周围的嘈杂都进不到她们的耳朵里。

    良久，岑星说：“我要打掉他。”

    “知道了。”岑星穿鞋下床，但在脚落地的那一刻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上，还是言忱扶了一把才稳住。

    “最近会吐吗？”

    “好。”

    “躺下, 把上衣掀起来。”医生坐在仪器前，“查什么？怀孕？”

    岑星抿唇，“你说我要告诉他吗？”

    “星星。”言忱温声和她说：“别紧张，这不是什么大事。”

    “我。”岑星说。

    岑星：“……”

    “谁？”言忱问：“于清游？”

    医生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戴着口罩, 但那双眼睛看上去很和蔼, 先看了眼言忱, 又看了眼岑星，“是谁查？”

    两人出去以后，走廊里等待的人更多了。

    不远处的打印机响起，检查结果出来。

    她哽着声音和言忱说：“我好像做错了。”

    岑星歪了歪脑袋，靠在她肩膀上，眼泪悄无声息地落下来。

    ……

    岑星有气无力地应了声：“嗯。”

    “人活着。”言忱笑了下，揽着她的肩膀低声说：“不就是在一次次试错吗？星星，这不是什么大事。”

    岑星反手紧握住她的手，手心里满是汗渍。

    言忱没问她孩子的父亲是谁，也没问为什么要打，她只是说：“今天你状态不好，回去调整一下，明天再来吧。正好是周五，做完以后你可以休息几天，我陪着你。”

    “别紧张。”医生温声说：“这不是还没查出来吗？最近一次来月经什么时候？”

    “嗯。”岑星闭上眼睛，“我该听他的答案吗？”

    半小时后，终于叫到了岑星的号, 言忱陪她一起进去。

    “前天和昨天都吐了。”

    “如果要打掉呢？”岑星紧紧攥着报告单，尽量冷静地问医生。

    岑星已经擦掉小腹上的药膏，这会儿和言忱凑在一起看结果，上边都是些专业名词，她们也看不太懂，但诊断意见那一栏写着：早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