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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说平常就是个混混，经常跟她爸打架，养了十几年，养出个混蛋来。”

    在事情发生的那天，他和言忱一起去了书店，他给言忱挑了几套适合她的模拟卷，让她好好复习，争取可以上个北城不错的大学。

    沈渊却忽然明白了。

    她就是杀人犯。

    沈渊把她送到了距离天台不远的万合街。

    字迹是言忱的。

    据说是言明德生前欠了高利贷8万块钱，利滚利滚到了10万，但言明德去世，找不到人还钱，所以他们找到家里来，结果家里没人。

    卡片上满是泥泞，但字迹龙飞凤舞：【既然不能永远相爱，那我要你永生难忘。】

    第二天上学他没看到言忱，但听到了那些流言。

    “养这种女儿不如生下来就掐死。”

    “不过12年那会儿，就是因为你同学 。”沈长河说：“我以为你学坏了。办公室里当时在讨论那个……”

    沈渊在家里什么都不知道，因为那个五月，刚经历完模拟考，他们的假期都被试卷填满。

    还是沈长河回来和他吵架，他才知道了这些事情，但当时给言忱打电话已经打不通了，他跑去了天台，那里已经被当作事故现场封锁，他又跑去言忱家，门口堵着一群要债的人。

    没有人知道言忱去了哪里，谁都联系不上她。

    言忱让他早点回家写卷子，而她一个人往家的方向走。

    因为其他的版本都没有这个更能引人注意。

    因为雪下得太大，学校推迟一天开学。

    言忱成了别人口中的杀人犯。

    在那天临别的时候言忱就说：“我回家要好好写卷子，少联系，好好学习。”

    沈渊都快忘记那段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反正很难过。

    一传十、十传百，女儿杀父这件事越说越玄，说到每个人毛骨悚然。

    那年言忱父亲的事情刚发生，流言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北望市的各个角落。

    而那时事情发生才不过两天。

    他闭了闭眼，继续问道：“那两个月前呢？你们在办公室里聊什么？”

    沈长河欲言又止。

    后来沈渊不止一次地后悔 ，当时他要是把她送回家就好了。

    沈渊失魂落魄地回了家，只能寄希望于言忱第二天会来学校。

    那天放学，他在雪地里捡到了一张卡片。

    他身旁的位置空了，去问老师，老师也毫不知情。

    沈长河想了想，“在聊陆朝吧。”

    但北望大雪纷飞，春雪飘飘落落覆了满地，气候异常到人们鼓吹世界末日是真的。

    没有人了解事情的真相，但他们都在说：“这是什么反社会人格。”

    “赶紧进监狱吧 ，这种杀人犯。”

    沈渊当了真，之后虽发过几条消息，但言忱都没回。

    在收尾的地方，笔尖儿戳破了硬卡纸。

    哪怕没人见过言忱，官方调查结果还没出，但她在天台，父亲在楼下，那一定就是她把她父亲推下去的。

    言忱当时还说：“我要是考上本科，我得去你家拉横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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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渊在开学前一天晚上还和沈长河吵了一架，两人在客厅里剑拔弩张，谁也不让。

    那年的事情或许就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