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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有人在她面前垂直降落。

    [还什么朋友，根本就是害怕吧。]

    胡乱猜测得心烦，她干脆闭上了眼睛。

    她耳朵灵，全听到了。

    小白一路懵。

    随后，一颗鸡蛋又直接从高空抛过来，径直落在了她脑袋上。

    一瞬间，她生理性反胃想吐。

    小白回答：“白哥在忙，今天我跟全程，有什么事吗？”

    [这踏马都能洗？社会姐就是社会姐，退圈吧。]

    同时账号还发布了言忱抽烟的照片，还有她被学校通报的照片。

    黑粉直接来后援会微博下边来骂。

    但后边挂着的两个字是：作假。

    言忱却表情愈发淡漠，一言不发往前走。

    两人走出大楼，空荡的大楼外冷清得很，以往都会有粉丝在这边等待，还会有人送上鲜花，哪怕言忱说过很多次自己不收礼物，粉丝们也会给她带几束花。

    那个五月，那场大雪，那个天台。

    “不要给言忱手机，别让她看微博。”白城叮嘱道。

    [滚吧！言忱滚出娱乐圈！]

    甚至连岑星的名字都上了热搜。

    [这后援会的博文发的都wpg到太平洋了，还好意思是声明？我们不认。]

    小白也是第一次面临这种事，懵了几秒后才应答：“哦，好。”

    小白挂了手机，言忱直接起身，表面风轻云淡地说：“走吧。”

    临近中午到达录制地点，进去先妆发，不知是不是言忱的错觉，她感觉大家一直都在盯着她看，目光不善。

    司机把车子缓缓开过来，忽然有人从侧边的绿植中冲出来，一只血淋淋的死老鼠直接朝着言忱扔过来，言忱瞳孔顿时放大，连小白都忍不住尖叫出声。

    通报内容是打架。

    同时，这个账号还发文称：我知道岑星，当初在你们班里也被霸凌过吧，你们有女生往你的水杯里扔粉笔头，你也一直不敢吭声，后来那个女生转走，你的生活才好过了一些。你也是被霸凌的人，为什么要帮着霸凌者说话呢？当真是被打多了站不起来了吗？真的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晚期。

    地上都是血。

    典型的不良少女。

    [从营销咖一路变成资源咖，这人从进圈的时候就风气不正，果然是社会姐。]

    ……

    五分钟后，小白就接到了白城的电话。

    那摊血迹让她回到了12年的初夏。

    她目光缓缓移到侧边，绿植旁站着四五个女生，扔完东西以后见她不动，一时间也有些手足无措，这时候和她目光对上，不知是谁忽然大喊一声，“你这个杀人犯！”

    仍旧是熟悉的流程，但等到一个多小时的妆发完成后，节目负责人忽然过来问：“白经纪人在吗？”

    “好。”

    但今天空空如也。

    “带着言忱从那走。”白城说：“这节目不录了。”

    “现在网上舆论发酵得太快，公司压不住，这些东西应该是徐晓慧和辛帛那边搞出来的，她们两个估计计划很久了，那么多资料搜集，亦假亦真，买了不少营销号在刷言忱的黑热搜，网上舆论开始一边倒。”白城情绪焦躁到极点，语速非常快，“节目组现在要跟我们暂停合作，你先把言忱带回来。”

    粘稠的蛋液贴在她刚做好的妆发上，那只死老鼠就落在她脚尖处。

    “那个……”节目负责人瞟了眼言忱，说话支支吾吾地，最后只是叹了口气出去。

    言忱对此一无所知，她的手机被小白拿走，一直心神不宁。

    小白无声地叹了口气，他也没敢看热搜，也不知道舆论发酵成了什么样子，但听白哥的描述应当很严重，不过半天时间已经把今天要录制的这档节目给搞黄了。

    应当是节目组的人把这些粉丝都给清走了。

    这些证据再一次从侧面印证了后援会说的话是假的。

    [日，那么多证据，洗nm洗，回家洗洗睡吧。]

    都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老照片，好像就是等着这一刻想把言忱给搞死。

    “怎么了？”小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