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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上去有点虚弱的喻文州站在黄少天身后，一袭夜色的黑袍替换了他的红衣。

    那里是他曾经的骑士团。

    啊啊。

    “我明白如此，”他说，“大概，明天，我就会被敌人发现。我已准备好了对自己的审判，这场审判不是来得太早，而是来得太晚。感谢你的慈悲……在我还能够说这话时——愿你永远为主所保佑。”

    被汗水、唾液、泌液和精液濡成沼泽的石头房间里，没药香和酒香让人眩晕的囚牢里，忽然一阵庞大的光盛放开来。

    他们离开前，站得最近的骑士唤住了喻文州。

    在半空中岿然默立的月，闪了一道白昼般粲然的银辉。

    车与马将在天亮后备好，他们需要做的，是在瞻礼结束的钟声起时，带上他们的武器冲出牢狱，冲出城墙，去蒙马特，和从另一条路被送出城的Omega们会合——只有十几个还活着——然后，随便他们到哪儿去。

    骑士们单膝跪下，在他手中的圣经之前，行了最后的宣誓。

    “你痛吗，文州？”黄少天伏低在他耳廓里，话声湿濡而断断续续，“文州，我不是说那里，我是说胸口，我整颗心是涨满的，随时都要碎掉一样的痛……”

    回到宅邸时天堪堪将亮。

    “您瞒得过普通人，但您已经没办法瞒住我们了。您是个Omega，但已经引不起我们的冲动；您的身上，已经刻上了他气味的烙印。”

    在眼前不可直视的光芒里，喻文州分明看到了神迹。

    喻文州笑笑，没有否认。

    头脑已经融化干净，本也无法再思考。

    而黄少天带来的却更多。他在他们的簇拥中，宣告了他们即将被归还的自由——他因时间紧迫而加快了语速，连久违的感叹和拥抱也显得格外仓促。

    随后他们被告知了有关他们身体的、已获知的一切，包括Omega的发情，和标记。

    黄少天的前端一点点挤开了闭合的腔壁，探入那个尚无人知的领域。人的身体原来还有这样的构造吗？不，就只有Omega有。只有在愉悦到达顶峰的这一刻，这扇门才对他许可的人开启。这将是亵渎、还是圣礼，是神的旨意、还是魔鬼最精妙的设计？

    大敞的窗已散去了屋里的情味，喻文州在收拾干净的桌前坐下，提笔写自己的绝罚书。

    就在短短几刻钟之后，月还没来得及西沉，露还没在草尖上结成珠子，出现在地牢里的黄少天，已经引起了一阵狂热的骚动。

    喻文州一点点放松自己的肢体，带着些微的恐惧，期待着那种完全未知的嬗变。

    违逆教宗谕令，施恩于魔鬼的造物。罔置主罪与罚的标尺，保护了百余个本应受极刑的Omega。如此不敬不诚不信不悔之犯，合应开除教籍，逐出基督在世上的国。

    黄少天柱体的某一部分忽然不可思议地膨大，严丝合缝地与喻文州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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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将面临来自自己身体的最可怕的危险，远比外界那些想要杀你们力量可怕得多。你们不要忘记你们的荣誉——你们用自己的勇敢和忠诚为你们争取来的东西。不管你们被命运所迫采取怎样的选择，你们都是主的荣光。接下来的成败靠你们自己，我的祝福，只能送你们到这里。”

    喻文州没法用任何语言答复，只能茫然地伸开手，抱住了黄少天。

    他对喻文州说。

    看到他已经是最好的消息；他剩下的骑士们已经在这里被禁闭了太久，虽知道铁门外是无尽的绝望，门里的希望却也所剩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