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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泽楷有些失落地点点头。

    周泽楷鼓起勇气：“他……是怎样的人。”

    王杰希道：“你脸色很不好，你要吃早饭。”

    “我谁也不认识。”说完这句话，他低下头叠格子围巾。

    “嗯。”

    “出院？”王杰希微微一愣，“我怎么没有听说……是你母亲来接你吗？”

    王杰希知他这几天状态都不好，只得转移话题：“……昨天的钥匙，还给少天了吗。”

    “喂……”

    王杰希不肯走，默然许久，苦笑道：“是不是我从前总忘记你，你心里难过，才说这些话来气我？”

    “我去找你的时候，你已经睡了。你是不是不舒服，昨晚睡得很早。”

    黄少天垂下眼睛。

    “对，我会。”

    “我——”

    “我自由了。”

    乔一帆道：“我不认识你，请出去。”

    “我也很寂寞。”周泽楷道，“我需要你。”

    “我在卫生中心。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将手中剩下的最后一瓣交给周泽楷。

    “我没有不舒服。”乔一帆把叠好的衣服重新放进衣柜，“我要出院了。”

    黄少天把剥好的橘子放进他手里。

    “嗯。”

    “不是。”乔一帆笑了起来，“我自己走。”

    黄少天轻拍拍周泽楷的面颊：“我知道。”

    王杰希愣了愣：“……我是王杰希。”

    “等我想起你，你就会永远陪伴我。”

    叶修的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恐慌：“少天，你立刻回一趟家好吗？我刚刚误拨了家里座机，北北听到铃声撞翻了电话……我听他叫声不对，我怕他出什么事了，你赶紧回去看看好吗？少天……”

    黄少天微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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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一帆再次抬起头来。

    乔一帆想了想，说：“还了。”

    周泽楷尾音里有些许颤抖：“你爱上他了……对吗。”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黄少天示意周泽楷稍待，自己走到病房门口接听。

    第24章 （二十三）

    来电显示恰好是叶修，他勉力稳住心神，使声音平静。

    年轻人仿佛一夜之间瘦了下去，苍白的脸上眼窝微微内陷，水绿条纹的病服松松笼在肩上，像包着一张纸。

    乔一帆看了他一眼，目光里浮现出困惑：“你是谁？”

    周泽楷定定地注视着黄少天：“你在说谎。”

    “是个很寂寞的人。”

    抬起眼，周泽楷很专注地凝视着他。嘴唇微微抿起，是等待的姿态。

    年轻人衣服上的小天使双翼伸展，怀里抱着水晶做的心。

    “你心里有我。”

    “所以，你下个月不会来，对吗。”

    “少天？！少天你在哪儿？”叶修那头似乎在火车站，人声嘈杂，信号不好，话流断断续续。

    黄少天有些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