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2)

    这算是守岁完了，之后就可以睡觉，等到第二天早上，会开心的从枕头下面收到一百元的红包，虽然红包最后还是给他交学费书费。

    聂闻宪也低头看着他的眼睛，以及他胸前白净的一片皮肤，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两人之间无声的蔓延，冷空气也变得粘腻。

    但是大概是因为大家都知道他酒量好，所以大哥小弟都着他喝，尤其是小弟，都去卫生间吐过一次，回来接着还要让聂闻宪陪他喝。也幸亏聂闻宪酒量好，哪怕小弟发酒疯让他干，也能眼睛都不眨下的一口醉喝完一杯酒。

    辛寻侧头，看着聂闻宪用手护住打火机的火苗，咬着烟低头点燃，在他身旁沉默的抽烟。

    眼前忽然递来一个用薄饼卷好的烤鸭，辛寻看过去，居然是沈以彬。

    辛寻只是看了一会儿就不忍心再看，他不知道聂闻宪喝酒的时候是什么感受，可哪怕是水喝这么多肚子也会因为胀不舒服，更不要说红酒和白酒混合在一起了。

    从浴室出来，屋子里的时钟本本分分的显示着时间是十一点二十七，还没有到第二年。

    沈以彬很轻的笑了下：“不想吃也没关系。是我冒昧了，看你没怎么动菜就……”

    聂闻宪身上还是白天那身毛衣，给他披的是黑色大衣。辛寻向聂闻宪那边挪了一步，烟的味道混着酒的气味，不怎么好闻。等到烟被聂闻宪抽了过半，辛寻低头亲了一下他手腕，而后侧头靠在台面上，由下往上的仰望着聂闻宪。

    时间已经是十点多，差不多就过了小孩子们睡觉的时间。四个神兽纷纷回房间去，辛寻没什么事可做，索性也回了。这间屋子套内的浴室有卫生间，辛寻放好水躺进去，温热的水立刻吻上他的肌肤，温柔的吞没他。

    “吃吗？”

    随着薄云起落，弯弯的月牙若隐若现。忽然肩头一沉，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也不嫌冷。”

    席间小孩们喝的都是果汁或者牛奶，聂闻宪和其他能喝的都是红的白的混着下肚，辛寻离席时桌上大人还在喝。一边喝一边谈天说地，不过聂闻宪话不算多，更多是沉默的听着。

    做完这件事沈以彬便又轻松的融入到一家人里，偶尔说到他也能应付自如。

    沈家的年夜饭请了专业厨师，个个做的好看又好吃，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辛寻低头扒拉着虾，感到一种比深夜更为寂静的孤独。

    辛寻接过去：“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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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这时候外面已经有人在放一些小的烟花预热，辛寻裹着浴袍推开卧室和阳台间的推拉门，离开了地暖，肃冷的北风立刻将他裹挟，冷空气从所有角落钻进他的衣袍。

    辛寻打了个颤，仍然走到阳台跟前，紧紧抱着衣服，看深海似沉默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