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云系列：38(2/2)

    尹朗动了动嘴——他想说“不是的”。

    还是这张和姜郁文缠绵过的床，还是这个姜郁文躺过的枕头，也还是这个被姜郁文躺过的位置。

    “又抽烟，我说姜郁文，我之前在公司都很久看见你没抽烟了，我还以为你戒烟了啊？”

    “我是不想管你，姜郁文，你老婆没有孩子没有，以后要是得了肺癌，你不要指望我会去你床前端屎端尿的照顾你！”

    “然后呢？”

    姜郁文最后总结道：“所以这家公司并不是因为是姜郁文出了意外而被尹董责怪。谷安的任何人都可以。”

    “嗯。想啊，怎么可能不想呢？除了在睡觉，我满脑子都是他。”

    “姜郁文，你好奇怪。你跟尹董还有什么是没做的吗？你有勇气去威胁尹董，现在的你又怎么跟个缩头乌龟一样？”

    “嗯，打了啊，刚刚才挂电话。”姜郁文回答的漫不经心。

    “有说的必要吗？大概说了还会让尹董感到困扰吧。”

    凌曲水抽了抽嘴角。“你有病吧，我当然不是问你这些事情啊。我的意思是…啧，我说啊，你来到这里好一段时间了吧，你不想尹董吗？”

    姜郁文笑了笑。“我的勇气，好像真的越来越少了。”

    他放好手机，摘下眼镜，关了床头灯，躺下去闭上眼睛。

    听到了话筒里的凌曲水问了这个问题，尹朗莫名其妙的屏住呼吸。

    “你可以乐观一点。我不是说了，毕竟尹董打电话给这倒霉公司大发脾气，这是在乎你的表现吧？”

    “没有。”姜郁文熟练的点烟。“之前忍住不抽是因为尹董不喜欢烟。”

    “我好歹是谷安的姜总，这次来也是带着尹董的身份来的。无论出事的是谁，也无论伤重与否，尹董都必须去对着他们发脾气，不然只会折损谷安以及尹董的形象。”

    尹朗：“……”

    女人，最美头牌…？

    尹朗的一只手不自觉抓紧了被子的一个角。他的心怦怦直跳，本来心里还在燃烧着火瞬间熄灭，只剩下了还在加速跳动的心脏。

    话刚说完，姜郁文便习惯性的把手机给锁屏了。以往他的手机锁屏了便也会默认挂电话，但是姜郁文忘了这是新的手机——锁屏并非结束通话。

    “所以你没跟尹董说些这种比较私人的、嗯…我是说感情这方面的问题吗？”

    可是姜郁文说的有错吗？他不是一直盼着姜郁文倒个大霉重开吗？

    可是姜郁文不在。

    “对啊，我不敢。如果说了，对尹董说，我想你，”姜郁文面无表情。“然后呢？老实说，我觉得尹董大概很失望我没折在这里吧。我知道他恨我，我逼迫他和我发生关系，要是能够摆脱我，那岂不是尹董的梦想吗？”

    那头的尹朗一时间有些怔愣。

    “当然说了啊。我给尹董汇报了情况，把这几天出院的事情也跟尹董说了。就是这些…不然呢，应该还要说些什么吗？”

    “你管我。”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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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文，你给尹董打电话了吗？”

    姜郁文一边吃饭一边道：“哈？什么然后？”

    “…一边说没希望，一边什么都在想着尹董。姜郁文，我也是服了你这舔狗了。”

    “说的好像你已经真的对尹董失去了希望一样——那那天他们给你的那个女人，所谓的最美头牌，你怎么就真的不碰她呢？”

    很温暖，很温暖。

    可他依然迟迟无法入睡。不自觉的睁开眼睛，尹朗翻了翻身，看着自己旁边那空出来的位置。

    姜郁文把餐具放下，擦了擦嘴就开始拆凌曲水买回来的新的烟盒。

    尹朗想起自己感冒时姜郁文来照顾他，恶劣的不顾他的感冒要了他。再醒来时，他睡在姜郁文怀里，哪怕是姜郁文很早就起了床去做饭，尹朗仍然感觉自己还是能够触碰到的姜郁文的温度。

    尹朗默默的挂断了电话。

    “为什么要说？”

    “哈，姜郁文，连你也有这么不好意思的时候啊？”凌曲水嘲笑他。“还有你这个厚脸皮不敢说的话吗？”

    “你给尹董打电话啊，你没说些什么吗？”

    “那你为什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