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次(2/2)

    可人儿却越哭越凶，几乎喘不过气来，在他怀里剧烈地颤抖着，宛若秋风中飘零的枯叶。

    索尔见他哭的气不成声，高高的肚子一耸一耸的，连忙把馅饼放在盘子里，抚摸着他的后背安慰他，“对不起，我不该问的……别哭了嘛，好不好，小心伤到身子……”

    他犹豫了片刻，脱下了自己的衣服，也走进了浴缸中，把人儿抱在自己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肚子。他长久的等待着他止住哭泣，然而他还是哭个不停。

    他蓦然闭上了嘴，再也说不出话了，眼泪止不住地滴落，仿佛所有的力量都一瞬间被抽走了。

    他看起来是那么脆弱，仿佛下一秒就要在巨大的悲伤面前分崩离析。

    前16年生命里，他走到哪里都是爱与欢笑，从不曾见识过分毫的艰苦。可生活却突然显露出原本丑恶的嘴脸，把他逼入绝境，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将他吞噬。

    甚至，包括那个无辜的孩子。

    就在他们紧紧抱在一起，律动着快要达到顶峰的时候，门突然被人重重地锤着，“快开门！你见过一条人鱼吗？”

    他闭上眼睛，这一年来的辛酸一瞬间涌上心头：强迫他嫁给素未谋面的王子时的拼死反抗，一贯慈爱的父王命侍卫给他灌堕胎药时的难以置信，爱人毒发身亡死在怀中的痛不欲生……

    索尔只知道，洛基迫切地需要自己的安慰，而自己也同样迫切地想抚慰他。

    只因他不肯服从命令与邻国联姻，父王便将他视若珍宝的一切全部被无情夺去。

    如此剧烈的哭，索尔还是第一次见。好像要把五脏六腑都哭出来一般，且丝毫没有减轻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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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感伴随着疼痛，像火星一样迸发，连绵不绝，相继坠落于无尽的黑夜。

    后来，他们做了，莫名其妙却又理所当然。双方都说不清是怎么回事。

    他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哭的几乎要背过气去。

    索尔感到自己的心也揪紧了，说不出的怜惜与心痛。随之腾起的是一股强大的保护欲，如熊熊烈火，在胸中燃烧。

    他抱着他，把他放在软软的毯子上，用自己的双唇堵住那声声啜泣，感到他的手疯狂地在自己背上抓着。指甲扣进肉里，好像在固执的寻找着什么已逝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