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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只有冰凉的雨水和逐渐麻痹的身体回应他,沈延心脏微颤,手指用力到发白,刚要加速,就感受右侧裤子的口袋里,什么东西震了一下。
沈延怔住。
雨越下越大,将他最后一点毛绒绒的金发打湿,水滴顺着脸颊流下。
几乎没有犹豫,他给许让打了个电话。
……结果没找到内裤。
“喂?延哥?”
呼啸声在耳边,却怎么也挡不住脑海中反复的声音。
他有些急躁地摘下头盔,拿出口袋里的手机。
果汁几乎都洒完了,擦了也不起作用,许让回房间找衣服。
——“哥,别走……”
他几乎是颤抖着手指打开。
——“滚开!我没有你这样的弟弟!!”
不然不穿了?反正也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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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声音不会停止,像毒蛇一般甩不开,黏腻又冰凉,缠在他身上。
沈延喉咙发紧,低声喊了他的名字。
沈延一个急刹,在路面滑了十几米后停下,留下一条清凉又紧窄的水痕。
有条微信。
有没有人,可以来打断它们?可以过来帮他一把?
——“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许让最近一段时间都住学校附近的房子里,一大早就起来了。平时没这么勤快,但下周就是夏令营入选比赛,时间很赶,他就算临时抱佛脚也得抱。
他最近学习忙,箱子里的东西几乎原封不动,内裤依旧安静待在纸箱的角落里。
*
沈延张口,新鲜空气立刻涌进来,稍微缓解了昏聩又混沌的脑子。
穿好后,许让感觉下半身跟没穿一样,他翻了下剩下的几条内裤,都是一个号。
——“是他!是他!他丢下了我!他算什么弟弟?他就是想让我死!”
许让环视四周,不经意瞥到了两个纸盒,咦?沈延送他的东西里面好像有内裤。
不管了,先穿着吧。
沈延要被逼疯了。
好像大了。
许让:【延哥,你送的内裤大了。要不我还回去?】
说实话,他恨不得舔佛脚。
因为下雨,他的内裤都还挂在阳台上半干不干。
刺耳的声音像利刃一般刺进沈延的心脏,让他呼吸停滞,整个人宛如陷进泥潭里,动弹不得。
冷清又熟悉的声音从雨中传来,击垮了原来在脑中循环的那几句。
心脏止不住地跳。
“……许让。”
许让拆开,拿出一条新的换上。
很快就接通了。
尽管很微小,他还是感受到了。
连续刷了两张试卷后,许让眼睛酸胀,口干舌燥,于是去客厅休息,顺便给自己倒了冰橙汁,结果不小心洒在了裤子上。
但总感觉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