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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喊老师他不答应，那应该是喊父亲？父亲好像有些显老？

    ——闻路有气无力地说：“我请你吃饭吧。”

    ——“闻路，你刚刚说谢谢我，准备怎么谢？”

    陈雾神情微顿，他顺着闻路口中的周六回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该叫我什么？”

    以前教她功课时，这丫脑子还挺好使的，怎么才半年不见，就成这样了？他才22岁，可不想多一个这么大的女儿。

    陈雾听得一愣，啼笑皆非。

    一一一一一

    闻路打开回忆模式：

    “人瘦了，智商也瘦了？”

    闻路低头玩手机。

    闻路下意识摇头，答：“没有啊。”

    “不怕我，为何每次都低着头不敢看我？”

    这话无异于加剧闻路想死的心。

    闻路在心里呐喊：我可以以身相许！

    陈雾盯着对面的闻路看了一遍又一遍，忍不住问：“你好像很怕我？”

    我那是喜欢你！不是怕你！

    她买单，她请客，心意到了就行。

    这话要是说出口，两人可以直接大结局了。

    陈雾欣赏完闻路五彩缤纷的脸，不再继续笑她刚刚的口误，他拍了拍闻路的头，说：“喊我哥，和薇薇一样。”

    “时间还早，要喝什么？我给你去买。”

    没话找话，闻路早料到了，第一句话准是这个，这句话她不知听了多少遍了。

    陈雾比她大三岁，直呼其名，好像是不太礼貌。

    陈雾看了眼闻路，轻轻点头，然后转身。

    ——实在不行，喊爸爸也不是不行……

    比起你的乔雨柔。

    见陈雾不答应，闻路犯难了。

    闻路感觉烧脸，一方面又安慰自己，既然两人成不了情侣，何必打肿脸充胖子？

    闻路想了想，试探地喊了句：“老……师？”

    转眼从陌生人变成兄妹，闻路怀疑她上辈子捅了哥哥窝，以至于这辈子心心念想的男人也成了她哥哥。

    闻路放下手机，挺了挺胸，“我这不是抬头了吗？”

    陈雾笑。

    沉默再次在两人之间蔓延，闻路反应过来后，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她微笑：“还是有些胖。”

    他刚刚说什么来着？

    还没到饭点，两人提早进店等着，点完餐，两人开始沉默。

    欲哭无泪，肚里泪下，心如死灰，万念俱灰，人死灯灭，心死油枯……心里能想到的词都想出来了，闻路行尸走肉般的跟在陈雾身后。

    闻路内心咆哮:不！我和你还没熟到可以做兄妹！嘤嘤……呜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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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瘦了很多。”

    ——喊老师，行不行？

    然后两人继续沉默。

    闻路低下头，接住即将掉落的假发，瓮声地叫了句，“爸爸。”

    四楼扶梯旁，一边是重庆老火锅，另一边是海底捞，闻路看着陈雾准备往海底捞方向走，急忙刹住他的脚步，“我钱不够，吃这边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