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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京小声惊呼：“是白鹭。”

    忽然，女人抬手打了高岩一巴掌。很夯实的一巴掌，顺着海风传到沈京的耳朵里。

    高岩修长的影子在下坡路面逐渐被拉得更长。沈京站在原地看见他走向那辆红色的轿车。车旁边站着个富丽太太。她远远观望了沈京两眼便始终目光锁定朝她走去的高岩。高岩比她高很多，在她面前，却温顺得低下头，偶尔抬头，表情也很温顺恭敬。

    高岩注意到她一动不动的目光，不解问：“我脸上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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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昂。不好意思。”沈京眯起眼睛聚焦海上扑腾的海鸥。

    “嗯。这里有。”沈京视线落在他的鼻翼旁边某处，抬手示意，好像那里真的有脏东西。

    高岩没说话，他将食盒递给沈京：“帮我看下。我去去就回。”

    傍晚黄昏以后，天气没有之前那么炎热难耐，可以慢慢沿干净街道慢慢走回去。车行这边靠近海，是小众打卡地点，会有旅客赶来在这边拍婚纱照。风景很不错。

    但高岩是例外。

    他们毫无舒服自由飞翔，沈京有种想抓住他们的冲动，就像抓住了自由。

    如果暗恋是朦胧之色才算正常的话，那沈京大概是最不正常的那种暗恋。

    高岩放下筷子问她：“你梦到我什么了？”

    她死了。

    美人之俊美，美在骨相。

    高岩笑：“是海鸥。”

    沈京便乖乖帮他拎着食盒。

    高岩看见不远处有辆车停在路边，车主人似乎正在等他。高岩对沈京说：“你站在这里等我几分钟，不要走远，等我送你回去。”

    沈京看见海风吹拂过来，怎么看都是和谐温馨的叙旧画面。

    她拿出一张湿纸巾，仔细撕开包装袋，然后伸手抚上高岩的脸，没有完全挨上去，留了几厘米的距离，“可以吗。”她试探问。

    她骨子里是情|欲的大胆追求。

    也许永远都不会说吧。

    高岩倒是没有什么关系，有没有都还好，他不介意。

    沈京看着他清澈如湛蓝天空的眼眸，作吞咽状。嘴巴微微做了个弧度，没有出声，唇形模糊不清。我在梦里跟你做了。不止一次。对不起。

    沈京这才抬起视线在他脸上看一遍，很干净，什么都没有。他的皮肤比女孩子都要细腻白皙，却极富阳光的俊美感。

    沉沦以后，她就没有再活过。

    高岩点头：“谢谢。”

    除非高岩原谅她的侵爱。

    “我有梦到你。”她忽然说。

    高岩怔愣，他微微抬眉，“然后呢。”

    这点事。

    沈京：“我帮你擦掉。”

    沈京脑子在那一瞬间轰然炸开。

    沈京抿着唇，认真用湿纸巾轻柔擦着高岩原本就很干净的脸颊。指甲盖会碰到他的肌肤，微微热的触感，软弹，稍微用一点点极力，就可以碰到他的骨头。

    告白

    可是后面的话她不敢说。

    侍者将打包好的食盒递给高岩，高岩签字挂账，对沈京说：“走吧。”

    沈京：“发生什么事。”

    沈京看着很清冷，那是对完全不感兴趣的人才会有的冷漠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