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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初年将她扶起来站好，安慰说：“你没事。你就是太想见他，所以自己先满心欢喜想来给他个惊喜，没想到他人不在。也对啊，这种事谁能想得到呢。”

    沈京问陈洲。

    “说不准。高爷之所以叫高爷那他以后是要常驻庙观，说不定不入凡尘也晓不得呢。他没说什么时候回来。”陈洲道。然后陈洲问顾枝：“他跟你说了吗。”

    沈京：“可以，我能走。”

    沈京：“那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沈京吃力攀上他的手臂，呼着小口的白气，瞬间成白雾。她说：“不知道现在高岩在做什么。”

    韩初年伸出一只胳膊，“扶着我走。”

    “谁啊。”

    韩初年再次抬手时，卷帘门忽然里面被扒拉起。

    至于后面的话沈京也没怎么听进去。

    韩初年笑道：“里面应该有人，我们没有扑空。”

    沈京心里狠狠失落一把，他走了怎么也不跟自己打声招呼呢。难道她还不算高岩来去需要知会一声的朋友吗。

    顾枝连连摇头：“没说。不过我猜他高考前肯定是得下山。当道士也要文凭嘛。”

    “行嘞。”

    韩初年回头看看沈京，对开门的只穿短袖的男生说：“我们是他的朋友，过年来问候下他。”

    沈京点头：“嗯，我们来给他送点吃的。”

    韩初年提着食盒上前去敲卷帘门，‘哗啦啦’的卷帘共振，可惜里面动静太大，几乎淹没了敲门声。

    ‘嘎吱！’门被弄得特别大的动静。

    “哦，来上贡品的是吧。”那男生笑哈哈打趣道。

    韩初年提着食盒跟在沈京后面亦步亦趋。

    尤其当陈洲看见来的人是沈京时，不禁打了个寒噤：“妹妹怎么来了。找高爷的吧。”

    “韩初年，就是我太笨了。我早就应该想到即便他不去那个什么潭樱观，大过年的也不会待在车铺过年啊，他有家的，他是大家族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会一个人待在这里过年呢。”

    “是我们，请问高岩在吗。”

    卷帘门紧紧下拉，隐约可见卷帘门内有灯光和吵闹的DJ音乐声音。

    韩初年：“马上就知道了。来，这里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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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在开part，又像是在嗨歌。

    陈洲和顾枝相视一笑，顾枝说：“还有哪个山，潭樱观那个山上呗。岩哥补完课就回山上观里去了。逢年过节庙观里烧香求签的人特别多，他要回去坐禅。现在人当然不在这里啦。”

    沈京蹙眉：“高岩不在吗。”

    这边挨着车行的街道被环卫工人清扫得干干净净，雪都堆积在路边一旁，等待明天早上铲雪车铲走。高岩的车铺两边没有贴对联，相比那边那些喜庆热闹的氛围，高岩的车铺独守在这里就显得孤独且傲慢。

    “高岩？高爷？你们找岩哥什么事啊。哎，你们是谁啊。没见过。”

    韩初年呆怔住，忙摆手：“不是贡品，是送礼物。”

    沈京呼口气：“我有点难过，感觉心里没着没落，空空的，好像要出事。韩初年，我是不是有病啊。大冬天跑来看他，也不知道提前发个消息问问他在不在。”

    “回山上？哪个山上。”沈京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想。

    沈京没小心脚下的积雪，差点摔在雪堆里，韩初年手疾眼快扶她身体一把，“你没事吧。”

    “那不巧，高爷不在。他回山上去了。” 陈洲如实说。然后转头从里面嗨得不行的人吼道：“小声点，这边说事儿呢。”

    “谁啊。枝子。” 陈洲从里面走出来，房子里开了暖气，大家都在嗨，所以都穿短袖。没想到这外面还挺冷。

    陈洲看着两个不辞辛苦冒风雪前来拜年的小朋友，不忍直说。

    两人终于踩着雪走到高岩的车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