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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岩？”嗓音哑得不成样子，迷茫强行镇定的眼神那么无辜。

    沈京喝够了就自己别开脸，乖得不知所以。

    沈京思绪飘荡了几秒钟，开口却问：“乐乐呢。你把她怎么了。”

    “先生，醒酒的甜茶和蜂蜜水煮好了。”

    沈京的肌肤就像剥了壳的鸡蛋，整个人裹粽子似的裹在被单里。

    “好久不见。”她咳嗽起来，话都说不顺畅。

    “沈京。”高压咬牙切齿捶地站起来，将沈京从床上捞起来，挟在肋间，单臂将她夹起往浴室带。

    “放外面！”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

    潮起潮落，身体里的愉悦往往很多时候比感官上刺激来得更真实，因为触碰，所以实质得到。

    年少时认识的高岩是漂亮学长，谦谦有礼富有善心，没想到六年后重逢第一晚就上床了。他那些谦谦君子的做派不晓得被他丢到哪个道观门口，拾都拾不回来。唯一还残留的点儿善心大概就是没有把她往死里弄。

    沈京喉咙一紧。

    阿姨站在卧室外的走廊温声询问：“先生，要准备热水和醒酒的药品吗。”

    沈京整个人都泡在浴缸里。

    落地窗外一望无际的海水，风吹波涛，海水波纹一浪一浪圈开。月光皎洁透明照在她原本洁白的后背。

    手机被高岩关机了。

    阿姨将醒酒茶送到门口也不敢擅自进来。

    高岩：“去煮点醒酒茶。”

    “高岩，我想去外边看看海。”沈京说。它好漂亮。

    大约是渴了，或者舌苔干燥，喉咙火燎，五脏六腑烧得冒了烟。

    阿姨去厨房。

    沈京骨头似乎要散架了。她坐起来，扶额昨天晚上的事情。其实不能说完全没印象，是高岩跟她在一起，她是有意识的。

    阿姨叹口气，转身将东西端回去放在客厅茶几然后便默默离开了栾溪花苑。

    高岩脱掉西装外套搭在床尾，弯起袖子，露出紧实修长的小臂，俯身抚了抚横在沈京脸上的发丝，起身去浴室透片热毛巾出来枕在她额头上。

    她无奈将手机盖在床面眼不见心不烦。

    沈京打开手机，铺天盖地的未接未看短信几乎要将沈京淹没。

    高岩手掌托着她的后颈，再给她后面颈椎垫了片毛巾。高岩将醒酒的东西端进来，抬着她的下巴喂进去。

    感觉有热腾腾的东西在压自己脑门，沈京特别生气，醉酒不清醒时抓起来朝高岩砸过去。一脚踹在他脸上。

    高岩：“慢点。”

    高岩：“你先擦擦眼泪。我抱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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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嗓子疼得很。

    然后在空旷寂静只有月光为伴的观海台。

    衣服被扒得一干二净统统扔在灰白色调的瓷砖上。

    反正沈京没有太大反抗力。

    “醒了？早上好啊。”高岩浑身上下肌肉紧实，只穿长裤坐在落地窗前的长椅里，借阳光看自己喜欢看的书籍。

    高岩放下吹风机，凑过脸：“认出我了？”

    高岩合上书，端杯水过来递给她，“昨晚不是见过了吗。”

    高岩正蹲在床边给她脱鞋，冷不防被她踹到地上蹲着，左脸火辣辣疼。

    沈京歪在浴缸里，露出水面的肩光滑细腻，在光影下欲显色气，高岩将湿淋淋的人从浴缸里捞出来，用长巾裹住打横抱起来往卧室床上放，随手抽出吹风机吧沈京的头发吹干。

    高岩好笑道：“我连你都没碰着，还能把她怎么了？”

    高岩好笑：“看了多久。”

    连门都不关。

    浴室里传来高岩压抑愤怒的声音。

    高岩洗完澡转身浴缸里的人睁开了眼睛。

    沈京大口大口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