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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双眼睛都盯着她，只有薄光年慢条斯理地在撕剩下半条兔腿，没有看她。

    阮知知微怔，摇头：“不是，是他非常明确地告诉我，他一点都不爱我，永远也不可能跟我在一起。”

    人类的世界就是存在这种悖论，一旦开始懂事，将再也无法陷入爱情。

    她问：“你跟薄老师，是初恋吗？”

    苏怀立马接茬：“我懂，你跟简老师就是。”

    鹿溪朝她wink：“我懂，你真正喜欢的人是域域。”

    在苏怀之前，他参加过那么多综艺，那么多选秀，那么多真人访谈。

    【太真实了，鹿鹿：不好意思打断一下，你看起来少不更事很单纯的样子】

    【好想捏捏小知啊，小知被问蒙了哈哈哈】

    【但是他问出了我一直想问的问题，我可太好奇了，LX跟JY到底谈没谈过啊？】

    “也对。”阮知知想了想，笑道，“我当时那种喜欢，持续时间很短，现在想想，也许不是喜欢，是‘crush’。”

    鹿溪忍不住：“你说的‘不喜欢’是指，高三你找他借中性笔，他也没笔了所以不愿意借你——那种喜欢吗？”

    她脑袋上弹出巨大的问号，压着火气，故意转头问鹿溪：“小鹿，你呢？”

    鹿溪张张嘴：“我……”

    “那我先来吧。”阮知知两眼弯弯，“学生时代我曾经喜欢过一个男生，很短暂的一段时间。他那人表面看起来漫不经心的对什么都不在乎，但其实人特别好，可他不喜欢我。”

    苏怀探头：“但中间不是还分过两年手吗？就简老师出国的时候？”

    太恶毒了。

    苏怀拿起气泡水喝了一口，没有说话。

    “知知还小，可能是cursh。”一直沉默的景宴突然开口，“但就我们的恋爱而言，大多数时候，的确是情窦初开那种青涩懵懂感情，最真诚、勇敢，也最奋不顾身。”

    确切说是，没有男女之情。

    【知知竟然有过暗恋！震惊！看到域域立刻竖起耳朵哈哈哈】

    景宴一时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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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草也就苏怀敢问这种问题，真够可以的，他是真的得罪谁都没在怕的】

    简竹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一个多么直白多么绿茶的拉踩。

    苏怀笑笑：“我就算了吧，我的初恋女友多得数都数不清，我不配出现在这个问题底下，你们来，你们来。”

    从没见过这么恶毒，这么不加掩饰，这么赤.裸.裸的人。

    简竹真有些害羞地笑笑：“我们的确是彼此的初恋，大学就在一起了，后来一直没有分开过。”

    阮知知最先打破沉寂：“那苏老师呢？”

    他掏出百科，妄图求证，“我应该没记错吧，你俩是破镜重圆，人家指鹿为光那才叫校服到婚纱，跟你们不一样的。”

    【我们还觉得是鹿溪碰瓷呢，别一天到晚什么锅都往我们哥哥身上推，景宴背着这么多奖已经够累了好吗不想再顶着这么大口锅了谢谢】

    【没谈过，别cue我们小鹿，小鹿跟薄总关系可好了人家青梅竹马家族联姻，般配写在基因里，你们还非要拉郎JY】

    【鹿鹿：妹妹，你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恋爱吗？】

    偏偏他还不能生气。

    话题被她牵引回来，阮知知忽然感到放松：“是呀。”

    鹿溪“啊”了一声：“这样。”

    他好奇：“你们是怎么就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不腻吗？各自都只谈过这一段恋爱吗？真没找过别的啊？”

    她思考一阵，很认真地转过来望着她，说：“不过也没什么好遗憾的，有些人能遇见就很美好了，就算真的在一起，也未必有好的后续。”

    他这问题一出口，兔兔和羊排还在滋滋地烤，面前六个人不约而同陷入奇怪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