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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雷划破天幕，夜渐渐深了，雨势缠绵，豆大的水珠凝结在树枝枝丫底端，砸在窗户遮雨棚上，“咚”一声响。

    苏怀：“……”

    付司晨叹气：“不要想他了好不好，崽，我把我那份虾滑也分给你，我们吃完就早点睡，好不好？”

    想不起来，那就是没有吧。

    付司晨：“？”

    付司晨见她一直没动静，忍不住问：“你试探够了吗，开打吗？”

    他根本不在乎她去了哪。

    ……等等。

    回过神发现自己还在警局内，炽白灯光照在头顶，走廊上安安静静，监控室泻出一道微光。

    付司晨盯着她看几秒，哭笑不得，嫌弃地接过来：“谁要你的长颈鹿，烦死了。”

    鹿溪捂住眼睛：“我，我前段时间，跟薄光年在海边自拍，有一个特效，跟这个特别像。”

    但是现在，他已经不在她身边了。

    鹿溪沉默半秒，哇地一声哭起来。

    付司晨：“……”

    付司晨把亨利四世放进她怀里：“给你摸摸，告诉我，你跟你老公发生了什么。”

    兔子和熊。

    但是，到头来，他甚至都没有给付司晨打一个电话——哪怕她离家出走，最容易联想到的去处，就是付司晨家。

    她头顶的是兔子，付司晨头顶的是熊。

    她拿着遥控器切换频道，从茶几下的藤编收纳筐捞出两个游戏手柄：“玩不玩？”

    一路走出来，路上，偶尔思绪清晰一点，就会忍不住想，我走了，他会来找我吗？

    最近几年，市面上对抗类的新游戏她都没怎么玩过了，不知道画面竟然做得这么可爱。

    苏怀猛地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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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溪控制不住，明明脑子一片空白，想到跟薄光年有关的事，还是想要大哭。

    付司晨失笑：“不点的话我就直接下单了，你现在这样，得亏司机师傅人好，不然他把你卖了你也不知道。”

    鹿溪呜呜咽咽地小声说好，柯基蹲在旁边，用脑袋蹭她的掌心。

    鹿溪垂着头，卷而长的睫毛也蔫儿哒哒，衬得脸更小了，整个人的气场都有点丧。

    鹿溪揉揉狗耳朵，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他……他不喜欢我，他拒绝了我的告白。”

    -

    她想。

    ……算了。

    而且，她已经出门这么久，他都没有找过她。

    付司晨从没见她哭得这么惨，心疼坏了，把小闺蜜抱过来放在怀里安慰：“不哭了不哭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好不好。”

    下这么大的雨，他会不会找得很辛苦。

    鹿溪也没觉得哪里不对，迟缓地点点头：“好。”

    她试着操纵小人，在地面上跑跑跳跳，发现小人头上趴着的小宠物也很灵巧，会跟着摇头摆尾。

    说到这个，她突然想起小恐龙。

    狗子身上软软的，柯基没什么攻击性，在鹿溪怀里挑了个舒服的姿势，很顺遂地坐下来，两只小黑眼睛盯着她看。

    忙不迭从身边拿起长颈鹿玩偶，两只手举着，递到付司晨面前：“我把恐龙抱枕弄丢了，赔你一个长颈鹿。”

    她一边掉眼泪，一边小声：“我根本不想遵守那些协议……可是就算他那样对待我，我还是喜欢他。”

    她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儿？

    鹿溪压根儿没有思考能力，没仔细看这是什么游戏，就接过来：“好啊。”

    付司晨安慰几句，挠挠头，心里忽然浮现一丝困惑。